他并不是疑惑的口吻,可惜余昭繁心思不在,以为他是询问,敷衍地点点头:“是,她说下雨天能让她灵感迸发,我看都是鬼话。她这个人说什么都不能轻易相信,小时候就经常糊弄家里的孩子,长辈们都不太不喜欢她。”
“这样的吗?”江以蒲漂亮深邃的眼睛眨了眨,“我可能会喜欢她,像喜欢雨天一样本能、自然。”
余昭繁措手不及:“你是认真的?这个所谓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懂得吧?”
江以蒲把书放在椅子上,重新看向大雨倾盆的世界。
“我已经开始了。”
“什么?”
“和她在一起。”
——
当余昭繁向江莯转述今天下午在纽约皇后区一间高档独栋小楼里发生的一切时,江莯正在a市接受时尚媒体记者的炮轰。
“你说什么?”
江莯一下子从转播镜头前跳了起来,前一秒死了老爹一般麻木不仁的脸顿时眉飞色舞,“喔,太棒了!我家以蒲真棒!”
记者们一听到“江以蒲”的名字,纷纷调转枪头。
“有传闻说这次以香萘尔、狄奥、爱马十、宝歌丽等十大香水品牌为首的新春首发单品试香会是专门针对ml公司开展的?虽说邀请了国内各大时尚杂志的主编、评论员,但主要还是想考察一下江以蒲的实力,对吗?”
“听说ml这次所面临的危机公关是因为您在圈内发表了一些不当言论,惹怒了香萘尔驻华代表?请问您究竟发表了什么言论?”
“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江莯被记者一激,马上就要“坦诚相告”,在旁边的秘书习盼立刻上前夺过他面前的话筒。
“各位不好意思,江总接下来还有会议,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
习盼微笑着,将江莯强行拖出会议室。一进入总经理办公室江莯就跳脚了:“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
“江总,难道我要看着您再一次犯蠢而不阻止吗?”
习盼严格说来是江以蒲的秘书,所以对江莯并不很敬畏,相反还有一种牙痒痒的“恨铁不成钢”感。
如果不是江莯听信三流芳香理疗师的鬼话,相信什么芳香理疗能够改变一个人对疼痛的感知这种狗屁言论,并且不幸被香萘尔驻华代表听到的话,十大香水品牌怎么会质疑ml在华推广香水的公信力?江以蒲何至于跑到纽约去替他擦屁股?
说真的,芳香理疗要有这个效果,医院还需要镇痛剂做什么?
送上手术台一人点一盏香薰灯好了。
“江总,您最好保佑自己身体健康,不要有去医院的机会。”习盼深呼吸,再深呼吸,将一腔怒火强压下去,这才把手机还给江莯。
通话还在继续。余昭繁说:“感谢习盼,及时阻止了另外一场危机公关。你这么蠢?为什么ml公司选你当总经理?”
江莯一听就炸毛了,扯了扯领带喊道:“喂,你够了啊,她说我蠢,你也说我蠢,我真的有这么蠢吗?”
走到门口的习盼和电话里的余昭繁同一时间回答道:“有。”
江莯像个受气的河豚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接下来是他与余昭繁每日的斗嘴时间,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才转入正题。
江莯问:“我家以蒲去哪里了?”
余昭繁说:“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刚刚余馥发信息给他,约了晚上见面,他现在正在洗澡。”
“在哪里见面?”江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