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对她而言是偷得浮生,因为老板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天没有出来了,通过百叶帘偶尔能看到站在窗边的身影,高大欣长,却无故落上一丝孤独。
百无聊赖之下,她给余馥打电话。
见余馥声音沙哑粗沉,里面透着一股子不耐,她猜到她失踪一周去做了什么,也早就习惯她间歇性的“发疯”,只是好意提醒道:“试香会那天你和我老板出去了吧?这几天他似乎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平均每天拿起手机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三倍,今天还出奇的沉默。”
习盼真挚地问:“余大美人,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在短短时间里让一个男人对你朝思暮想?”
见余馥闷不作答,她又道,“或者,你能告诉为什么吗?你都单身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看上我老板了?他去纽约也就两三天,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知道余馥的魅力大,作为一名传统美丽的东方女性,她在国外念书就业期间从不缺少异性的追求,可她从没有过任何表示,她以为她不喜欢外国佬,或者还对廖以忱余情未了,可谁想?
一个措手不及,她竟然和自己的老板走到了一起,关键是她这个贴身秘书兼多年死党竟然毫不知情。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老板很纯情的,你不要玩他好不好?”
“纯情?”
余馥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艰难地把脑袋从毛毯里钻出来。
宿醉后的她头脑昏沉,神经在头皮间跳动,隐隐泛着疼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似的。
从一张躺椅上直起身来,她花了整整两分钟。
习盼还在那头滔滔不绝,甚至列出了江以蒲纯情的三大证据。
“第一,我说过了,他有洁癖,参加酒会或者商谈采访,一律不携带女伴,与女性主持人、记者习惯性保持距离。就连ml杂志签约的模特,偶尔在拍摄棚里遇见,人家和他打招呼,他都站得远远的,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对于男性的距离会相对小一些,也许是因为同性相斥。万一不幸和对方有过密的接触,他每次回到家都要洗漱一个小时以上。”
“第二,家政阿姨跟我透露过,他家里没有一样女性用品,并且每天准时回家,从不偷偷出入夜场。不像江莯,白天勉强还像个人,一到晚上就像疯狗一样到处撒欢,怎么拦都拦不住。”
“第三,据我这个唯一女秘书的观察,他的电脑里没有那种片子,也没有浏览过相关网页,手机里没有除了合作方以外同龄女性的联系方式。你想想看,一个正常男人没有上述几项内容,不是纯情是什么?”
余馥发笑:“我倒觉得他像是那方面不行。”
“你说什么?”习盼忽然一个大声,赶紧捂住嘴,“余馥,别以为你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就可以随便亵渎我的老板。江以蒲是一个正常男人,我敢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
习盼语塞了一阵,耍赖道:“反正我不管,老板一向待我不薄,你不能随便欺负他。再说了,他是不是正常男人,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
余馥认输。谁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以蒲的洁癖这么严重吗?”
余馥回想之前和江以蒲的几次接触,在纽约的那一晚,包括后来在车里、在雀馆时,他都表现得很镇定,没有一丝“考究”的样子,难道是装的?
余馥又问,“那他怎么会挑选女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