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馥目前还不想让江以蒲“介入”到她家里的事,到城市中心找了个地方就下车了,正好赶上广场弥撒结束,人流四散,她很快就被包围了。
一瞬间又回到孤独的那些年。
她走了很久,临近清晨时分回到老宅,花园里的灯还亮着。
她走过去,发现余昭繁坐在躺椅里,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不过梦境似乎不太美好,眉心一直微微攒聚着。
十二月的天,早晚寒气重,他腿上只有一条羊毛毯,再睡下去多半要感冒。
余馥猜到他在等自己,轻轻咳嗽一声:“余昭繁,醒醒。”
余昭繁睡得不沉,她一咳嗽就惊醒了。反手把毯子折在躺椅上,他起身跟着她往里走,一边说着家里的情况。
“其他人可能也还不知道,大伯和伯娘连夜赶回来了。”
余馥嗤笑:“哪都有他们,看热闹最勤快。”
“余漪是模特,本就在那个圈子里,再加上他们一直想让廖以忱当乘龙快婿,对他的新闻自然更多关注。”
余漪是大伯的女儿,也是余馥的堂姐,高中就和廖以忱一个班,也喜欢了他很多年,对余馥很难称得上友好,尤其当年家里出了事乱糟糟的一阵子,奶奶病倒在床,长辈们忙前忙后,余漪还因为廖以忱的关系对余馥恶言相加,硬生生把她逼走了。
后来余昭繁一直不怎么喜欢余漪。
“余漪去当模特了?他们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辛苦。”余馥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随口一问。
“还不都是惯着她,她要追着廖以忱跑,谁拦得住?”
“也是。”
说到这个,余馥才想起来热搜,上微博看了一下,发现是在雀馆走廊那一天和廖以忱纠缠时被人偷拍了照片。
可是已经过去了一周,怎么到今天才发酵?
“估计是因为平安夜吧,对方刻意挑选的时间,冲着他去的。”
余馥心想肯定是冲着廖以忱去的。
调香师在国内不是一个热门职业,也没有获得太多的关注,只有在欧洲市场,才有人计较十大香水品牌每个季度新品背后的“故事”,一般和调香师本人的故事撇不清关系。
她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一名调香师一年至少得经历四个发|情期,才有可能激发潜力创造出拥有“灵魂”和“温度”且给人眼前一亮的香水,来跟上新品发布会的脚步。
而为了能达成这一目标,最好方式当然是展开一场艳遇。
艺术作品最好的催|情|剂。
为了不让自己也被定义为周期发|情的动物,她在国外这几年一直很克制,从没出入过陌生的房间,最大胆的一次就是和诗人去了酒店,但也仅仅止步于门外,好不容易决定和一个男人展开“艳遇”,就被廖以忱拖下了水。
评论里有一些人勘破她的真实身份,将她在外网的账号扒了出来。
大半夜的,消息还在不断往外跳。
没个消停。
余馥呼出一口气,问余昭繁:“有没有烟?”
余昭繁踟蹰片刻,给她眼神示意,两人到了家门口又回到花园,一人一根烟,闷不吭声坐到天亮。
听到楼上的动静,余馥先一步起身。
余昭繁忽然喊住她:“你和以蒲真的在一起了?”
余馥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一丝猩红泯灭。她回过头看余昭繁,不知过去多久,发出一个肯定的单音节:“嗯。”
凭着直觉,她没有当即离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