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命。
——
这一边在纽约,有搬家公司帮忙,原定三天的计划被缩短为一天,不到晚十点就都收拾好了。
余馥和程如瘫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程如还惦记着那个白人,摆弄着手机不停地发笑。
停下来,见余馥望着一处发呆,脚指头动了动,戳她的笑穴。
余馥看过来,见她手机上闪烁着最新的航班消息。
“现在改签还来得及。”程如说完,瞪她一眼,“别给我嘴硬,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余馥趴在椅背上,头枕着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垂挂着,一晃一晃,勾程如的头发。
在老师的葬礼上,她已经找到瓶颈的所在,有了新的方向,再加上回国是老师对她的寄望,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会回去的。
所以。
“不是因为他。”她嘴硬道。
程如嗤笑一声。
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句,当她傻?
“是是,随便你因为谁,赶紧给我走,让老娘清静清静。”
程如一边说一边划开她的手机,帮她选了明天最早的航班,给她看一眼,确认她没有反应,也没有表示异议,直接改签。
手机一扔,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穿着内衣内裤就往洗手间走。
临关门,见余馥还没回神,她忽然喊了一嗓子:“江以蒲那么帅你都不下手,要不然机会给我?我替你回去得了,反正也不吃亏,我还……”
话没说完,对上余馥的眼神。
并一个字。
“滚!”
程如浑身哆嗦了下。
真辣。
辣得真给劲。
第二天余馥离开时程如还没睡醒,想说点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口,事实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样的告别,末了一想,又不是不能再见,索性只给程如留了条短信。
到a市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乡下,瓶颈于她造成的困惑被解除,她连着三天没有休息,总算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接下来的一个月,余馥一直窝在实验室里。要不是各家各户忙着置办年货,花田老板问她要不要留下来一起过年,她还不知道已近年关了。
想到老太太还在家里等她,她拒绝了老板热情的邀请,简单收拾了下,匆忙赶回家。
临到门口,正好碰到大伯一家出来。
还有余漪。
余馥下意识地头皮抽筋,想往旁边躲躲,大伯母已经撂开累赘的礼品,眼疾手快地朝她奔过来。
“余馥又回来了?”
瞧这一张嘴,一个“又”字,多少深意。上下一看,见她只有一只14寸行李箱,肩上搭着一只小方包,其余两手空空,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说两句酸话是在所难免的,余馥这趟想过个安生点的年,便懒得和她斗嘴,皮笑肉不笑地应承下来。
大伯母见她没有斗志,自己也偃旗息鼓,正好余漪暗示两老有话要和余馥说,夫妻俩便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车。
余馥却用不着给余漪面子,推着小箱子往家里走,到了花园被余漪拦住才不得不停下。
她耐着性子问:“想说什么?”
既然已经找余昭繁打听过她,想必也不用再寒暄客套了。她连眼皮子都不兴抬一下,就是这么讨厌她。
余漪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开门见山,愣了会儿才道:“我要和廖以忱结婚了。”
余馥一笑:“几个意思?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