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去。
薛芩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轻吟了一声,却感觉到男人的吻急切炙热,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她的牙关被轻易的撬开,被侵袭而入的舌搅弄着自己的唇齿。
舔舐过唇瓣,也滑过牙齿,有温柔地抚过,也有急躁地抵在了舌根的深处。
薛芩有些失神,手抱着他的脖颈,仰头配合着这个深入缠绵的吻。
空气中是甘甜的气息。
她被傅子洋放开的时候,明显觉得自己有些脑子发热,耳根和脸颊都在升温。
家里依旧没有开灯,傅子洋喘着气,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开口的嗓音终于是冰雪消融。
“你想要吗?”
薛芩愣住,傅子洋分明没有回应她刚刚那个问题,她挣扎了一下。
“傅子洋,这个问题不要回避。”
“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就算了,是我对你图谋不轨了。”
她垂下眸,唇上还带着被傅子洋吻过的余温,暖暖的有着湿意。
傅子洋突然笑出声。
她对他图谋不轨?到底是谁对谁图谋不轨——?看样子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的主次。
小狐狸终于掉进这个陷阱里了。
“我可没有要跟别人打分手炮的习惯。”
他一边说,一边趁机找着她旗袍的扣子和拉链。
“我也没有要拒绝别人的表白还有拒绝吻的习惯。”
薛芩:
等她反应过来傅子洋的意思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掉了一半。
这个男人,脱她身上的裙子倒是一次比一次熟练。
一开始明明是连拉链都找不到在哪里,现在已经可以非常轻易地在她一个走神的瞬间就把她扒得精光。
他们或许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去表达这份爱意,所以就像薛芩知道傅子洋就是自己在法国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人的时候一样。
下意识地第一件事就是去跟对方的身体紧紧贴合,亲密无间。
言语有些贫瘠,更多的情绪和感受是需要用身体的感官去体会的。
家里的灯迟迟没有开,傅子洋一路抱着她,路途中也就借着外面的一丝光亮稳步往卧室走。
薛芩问他为什么不开,傅子洋说没必要开了,反正开了也都得关上。
宝石原本看到他俩终于动了,也挪了身子跟上来,但是被傅子洋非常无情地关在门外。
薛芩被摁在床上,被压住不留缝隙和余地,她轻咳了一声,虽然手非常不安分地到处乱摸。
“宝石饿了,不喂猫吗?”薛芩问道,“你听啊,它在外面叫唤着。”
门外有着细碎的猫爪子挠着门的声响,还有小声的几声连续的“喵喵喵——”
傅子洋低声笑了笑,埋头咬在她的耳朵上,语气暧昧旖旎,带着十分的不羁气:“哦?”
“可是我想先喂这只猫。”他的手滑过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一点点地抚过。
薛芩没答话,又听到他说了一句。
“况且,我觉得你叫得比它好听。”
薛芩:
耍流氓?
她的手还在他的胸口打转,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嗯?”
“我说我爱你。”她有些不甘地说着,“你却不说。”
这句话只要说出第一次,后来就不会觉得难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