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温摔在地上之后,先是懵了一下, 片刻后整个人都僵了。
僵硬过后, 心脏又是疯了一样的狂跳, 他鼻翼尽是属于小东西的香气,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 带着淡淡的奶味, 闻着就想啃一口
阎温醉酒不至于到晕的程度,他一晚上断断续续的喝了很多, 只是有点微醺, 但是此刻, 闻着这股淡淡的香味,只呼吸了几次, 立刻就醉了。
醉的神魂颠倒,醉的他不想当个人。
“爸”十九推着阎温的肩膀, 对上阎温的视线, 想说你快起来,我扶你上楼, 却在对上阎温视线的时候, 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客厅的吊灯是水晶的, 迷离的光影洒在两人的身上, 可是此刻阎温的眼睛,却像是一片黑沉不见底的漩涡,只看一眼,便将人整个吸进去一样。
两人距离极进,近的呼吸可闻,阎温单手撑在十九的身侧,另一手垫在她的脑后,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护住十九的脑袋,现在手指骨节都被砸的生疼,他却没知觉一样,微眯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下方的小东西。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曾经在小东西还小的时候,还会在他出门回来,抱住他的腰撒娇的时候,那时候,就算打死阎温,他也不会相信,他有一天,会对自己养的小东西动了心思。
还不是一般的瞧着顺眼,而是无论怎么调节,怎么转移精力,都会在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功亏一溃的程度。
阎温魔怔一样,将头朝下一点,两人近的只差贴上,十九震惊的瞪大眼,她现在也是心如擂鼓,两人心跳的都吓人,根本分不清谁的更快一些。
爱一个人,是无法隐藏的,但是往往当局者却看不清楚。
夜里的原本用来麻醉神经的酒精,现在一股脑的在身体里血液中反弹,排山倒海,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
两人近的不能再近,阎温眯着眼睛,用残存的意志力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行为,但是身体的反应最诚实,他已经难受的想要当个畜生了。
但是就在两个人的唇即将要贴上的时候,十九颤巍巍的喊了一声“爸”
她实在是看着阎温不对劲,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也从来没对自己展现过这样的侵略性。
呼吸间她能清楚的闻到阎温身上的酒气,知道他是喝醉了,十九心颤的厉害,但是毕竟她没有喝醉,虽然磕的眼冒金星,却还残存着理智。
即便这个人,是她连触及都不敢,却渴望到近乎自虐的人,但是这种情况下,阎温展露出从没有过的样子,十九怀疑,他是出去野了一半回来把自己当成了别人。
所以十九叫了他一下,在阎温迟疑的动作中,清了清嗓子,攥紧了拳头,颤声问“爸,你知道我是谁吗”
阎温发直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他闭了闭眼睛,勉强将已经烧糊的自制力拽回来,将垫在十九脑袋下面的手拿出来。
渴望和理智拉锯,他的手指带着细碎的颤栗,却最后只是轻轻落在十九的额头,将她因为发箍掉下去,散落到额前的一小缕头发拨开。
“去睡觉。”阎温的声音哑的厉害,说完之后闭上眼,从十九的上方翻到地上,面对着沙发。
十九觉得她现在一张嘴,心脏肯定会从嗓子里面蹦出来,所以她本来想要扶阎温上楼,却站起身也没敢开口,迟疑了片刻后,捡起地上的发箍,噔噔噔的上了楼。
十九走了之后,阎温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