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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大片乌云,遮住了漫天的繁星,午夜时分,外面开始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淅沥细雨,可随时间流逝,愈发地大了,无情地敲打着窗户,从开着的窗缝中倾斜进来,床边湿了一片,风肆虐地刮着,伴随着肆虐的轰隆声和闪电。林恣安,却依旧毫无所知。

    这一夜林恣安睡得并不安稳,头昏脑涨地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光怪陆离,支离破碎,都是一个一个的片段,期间多次惊醒,却在还没有完全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又陷入下一轮的昏迷之中,一夜下来,竟是比睡之前,更累了。

    林恣安感觉脑袋沉沉的,好像一下子变大了一般,脖子已经无力支撑,只能蔫蔫地垂下。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一阵阵晕眩感让她感觉简直要昏倒在地,鼻子像被木塞塞住似的,只能用嘴呼吸,吸进去的气一下又一下刮着干燥的喉咙,轻轻地吞咽一下,却疼的像有一把刀在那儿哗啦一般,满嘴都是带血的锈味。

    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了身,手恰好撑到了湿了一片的位置,再往窗外一看,虽是雨过天晴,太阳也从云层中露出一角的光,可灰色的柏油路都已被洗的发光发亮,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黄绿色的树叶上还粘着夹着泥土的灰色的雨水

    再看看未关上的窗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恣安紧蹙着眉头,鼻子用力地向外喘着,气却还是堵在那里,再有气无力地拿另一只手抚上额头,果真热的发烫,她的手常年偏凉,此时却也烫的惊人。

    林恣安看了看房门,有些怀疑,如果自己起床,能不能支撑着穿好衣服,走到楼下诊所的位置。

    又在床上靠了一会,林恣安还是强撑着起了床,虽然腿脚有些发飘,却还是顺顺利利地走到了门口。

    其实,也没那么病入膏肓,林恣安自嘲地笑笑。一切,都不过是有人心疼时故意表现出的软弱矫情。

    很多时候,还是要适当地逼自己一下,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