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眼神看向瑟缩在一旁的何竺之。
“怎么的跑的还挺快啊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见不得人是吧”她出言讽刺,两把杀猪刀被妥善安放在案几之上,在何竺之眼里却闪烁着罪恶的光芒。
这女人虽然已经与他和离,但威力依旧不曾减弱,甚至比之前还甚,敢张牙舞爪的冲进他何家大门,还能一路追杀进偏厅的,大抵整个大柯朝就这女人一个了。
他不久前在案几下藏了一会,身上青灰色的锦袍都皱了不少,衣角上还沾染了灰尘,脏兮兮的,并不像个如何成功的商人。此时畏畏缩缩的站在其墨面前,反倒是将其墨置于一个恶人的境地了。
管家在何竺之身边并排站着,手里还托着一壶茶,何竺之撇过头看了一眼管家,眼神满是埋怨。
谁叫你给她倒茶的谁是你主子啊卧槽
到底是谁要去招惹前少奶奶这尊大佛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自己么谁叫他自作主张去截胡了前少奶奶的那笔生意
管家斜睨自家畏畏缩缩的东家,鼻腔里轻哼一声,并不如何理他,只上前几步,狗腿子一般给其墨继续添上点茶水,“您慢点喝,慢点喝。”
何竺之看到这样的管家,胸口泛着疼,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主人,竟然被鄙视到如斯境地
嘤嘤嘤,他不活了啦
好在管家还算识趣,倒了茶便下去了。留了空间让两位东家说话。
其墨握着茶杯,却不怎么喝了。方才一杯下肚,解渴许多,第二杯下去恐怕就该找茅厕了。
原主性子一向霸道泼辣,却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端看那管家和家丁的表现,便能看出他们敬畏原主,却远远达不到厌恶的地步。至于这夫妻间的和离也左不过是因为那些俗到家的原因。
只是原主和何竺之之间的,要更加复杂些罢了。
“行了行了,何竺之。闹也闹过了,老娘就想让你给我个准信,干嘛截了老娘的生意”其墨开口,打断了内心戏十足、泫然欲泣的何竺之。
何竺之嘿嘿一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想着他们已经和离了,现在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这身体不知为何,见着长成这样的张其墨却还是浑身不得劲儿,好像、啧,好像啥呀
他自诩读了几年书,可这样的状态,他也不懂该用什么来形容。只是谄媚的笑笑。
“那笔生意只是个小头,你要是把那些货搭进去,这才叫吃了亏呢。”
其墨坐着,他站着,怎么看怎么像个管家向女东家报告生意似的,何竺之撇了撇嘴,却没敢抬头表现出来。
“不过我这正好有笔大的,所以正巧想问了你,要不要和我搭伙一块做”
其墨抬眼看他,何竺之站在她身前几步处,垂头丧气,卑躬屈膝,语气卑微到不像个在商界翻云覆雨的商人,反倒像是个十分惧内的傻书生。她相信,只要是她现在扬起右手,面前的何竺之便能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你截了那笔生意,就为了让我和你搭伙做另一笔生意”其墨放下茶盏,修剪干净的小拇指伸进耳蜗掏了掏,“我没听错吧何大少爷,你莫不是个傻子吧竟还想邀着和离之后、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作为你的合作伙伴”
大抵是小拇指戳到了耳朵肉,让其墨发了疼,一时间那张不算漂亮的脸上呲牙咧嘴,变得更加丑陋。
何竺之闻言,悄悄抬眼瞄她,他哪是故意的啊,他分明就是好心好意去帮她好不好那笔生意若是去碰了,恐怕沾上了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张其墨这个女人被他前岳父养的太娇娇,于生意上只不过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