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让何家那个死小子进门干什么让闺女和他出去又是干什么不出去还好,一回来就直接跟他拍板说要和何竺之做生意。
要他去家里的仓库说一声,准备将那些苏绣布匹准备好,待后几日天气好些了再送到何家的仓库里去。张屠户一听,这还得了,上手就要探探自家闺女有没有发烧,还是被何竺之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可其墨还是那样笑着,换了衣服之后,拿了传家宝出去锻炼身体了。看样子心情不错,可张屠户就心情不怎么美丽了。
自家养的白白嫩嫩的小白菜被猪拱了一回,被猪咬了一口还回来好好栽进坑里还是能养活的,可一个没看住啊,这头猪竟然又死灰复燃了。看样子小白菜又要被生啃一口。
张屠户心里这个痛啊,就恨不得拿着两把杀猪刀冲过去对着何竺之就是一顿剐。
叫你拱我们家小白菜叫你拱
闺女已经嫁了一次,还是那样的软脚虾、死穷鬼,偏偏闺女也不告诉他为啥要和离,行吧,反正他闺女这么好,离了那个软脚虾更好。
可现在两个人似乎状态不对,尤其是他这暴脾气的闺女,从来也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一个人,更别说把自己收来的货这样轻易的交给一个已经没什么关系的人了。
不行,他必须要找点什么事情给其墨做做,至少不能让她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何竺之这个臭小子身上。张屠户许久没有动过的小脑筋开始疯狂的运作。
倒是其墨吃好喝好,啥也不理会。就是现在这个状态,不远不近的距离,就看着那何竺之做出什么举动来。两人之间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夫妻,再次在一起需要双方的勇气,也需要家庭的支持。
只不过张屠户这头,必然是通不过的。那么她就是再积极,何竺之也一样没办法求着复合。
只是看这个便宜爹的样子,似乎在盘算着不一样的事情。不过其墨没有必要去拦着,何竺之这个死傲娇,是得让她爹好好治治。
可没想到,张屠户这人脑子灵活成这样。
其墨穿上了一身桃粉色的新衣裳,被他爹特意请来的镇上有名的梳头娘子化了个被开水烫了似的的“桃花妆”,粉色的腮红,粉色的眼影,粉色的唇脂,连带着指甲盖上都薄薄的涂上了一层粉色的花瓣汁子。
妈耶,她爹还不如给她刷一层粉漆算了。就这桃花粉的颜色,不是装嫩,是老土啊
然并卵,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还有粉色的耳环,粉色的桃花钗,粉色珍珠的项圈,还想在她手腕子上套一个粉色的碧玺镯子,被她摊着一张“桃花脸”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她看着铜镜里那张丑到令人抽搐的脸,终于明白她刚进入世界时原主的审美是从哪里来的。
其墨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顶着这样一身装束出了门,当然,也没忘带上那两把杀猪刀。
面对着大街上街坊邻居诧异震惊的眼神到了那茶楼,其墨这才明白张屠户心里到底在盘算些啥。
相亲。
古往今来,孩子和父母之间最容易产生隔阂的举措。
那个穿着宝蓝色长衫、长得像个瘦皮猴的小伙子,手里握着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摇着。端得倒是一副贵公子模样,可惜颜值欠佳。亏得身边的小厮还敢那么大声的夸赞,无非是些违心话,什么“长得帅”、“俊逸爽朗”之类的,简直不要钱的冒出来。
那人就坐在椅子上,状似温润如玉的一笑。
其墨遥遥见了,差点没掏出传家宝砍死这货。行了行了,别笑了,命都给你只求你别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