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又笑了笑“锱铢必报,这很符合你们江总的处世方式”
施国方“”愣是被咽了一下,但毕竟也是块老姜了,还不至于被沈瓷三言两语擒住,他转而又挑了下眉,“沈小姐不愧是记者,嘴皮子很厉害,但可惜这案子光靠嘴是赢不了的,我们有目击证人,你朋友也有作案动机,现在证据确凿,故意伤人是事实,剩下的不过就是些流程手续上的事。”
按理确实如此,从目前沈瓷得到的信息而言江丞阳肯定占上风,除非他主动撤诉要求私了,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毕竟方灼和陈韵有过一个孩子,从这点而言方灼让江丞阳颜面尽失,现在又捅伤了他,江丞阳肯定会抓住机会往死里弄。
沈瓷和施国方聊了二十分钟,刚好一杯咖啡的时间,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可谈的,毕竟目前来说是江丞阳胜券在握,施国方要求见面不过是想给沈瓷施压,最好令她知难而退,只是他没想到沈瓷的心理素质会这么好。
“既然江总觉得这场官司他稳赢,那就大可不必让你来见我,尽管打下去看看,只要他不怕事情闹大媒体缠上,毕竟家暴和带女学生开房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沈瓷最后扔下一句话站了起来,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币压在杯子下面,“占用了施律师一点时间,咖啡就不用你请了,再见”
最后弄得施国方愣在椅子上,手里握着搅拌咖啡的勺子,好一会儿才回神。
当晚陈遇联系了沈瓷,在电话里给她介绍了一名律师,专打这种伤人案,两人聊了一会儿,结束时她问陈韵的情况,陈遇只说她人已经回去了,但没具体说明,沈瓷便不想再多问。
陈遇介绍的律师姓耿,据说也是业界比较有名的一位,沈瓷晚上与他联系过之后把情况大概说了下,他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便去见了方灼。
方灼已经在警局关押超过48小时,初三的时候就已经被转去看守所。
律师见完方灼之后便约沈瓷见面,两人在餐厅谈了差不多两小时,了解下来方灼在里面情绪不大好,勉强说了下当天案发的经过。
那天刚好是除夕,方灼定的是晚上回山东的车票,联盛的工作丢了,他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身体刚刚恢复也暂时不想找工作,所以打算回去住段时间再另做打算,可临走前总得把一些人和事了一了,于是约了陈韵出来见面。
方灼的本意是想跟陈韵告别的,顺便把之前陈韵给的那张支票还给她,缘分已尽,方灼还因为受江丞阳殴打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但方灼还是不想欠陈韵,更不会要她的钱。
陈韵一开始不愿意出来,最后方灼发信息给她说这是最后一面了,她才同意,结果见面期间发现陈韵脸上有伤,手背都是被烟头烫出来的印子,再三逼问之下才得知这段时间一直遭受江丞阳的家暴。
方灼平时看着软趴趴的很好说话,可遇到自己在乎的人血气就会瞬间冒出来,正如之前在夜排档为了陈韵跟人打架进局子一样,他当时看着陈韵手上那些伤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想直接揭竿而起,最终却被陈韵摁了下去。
陈韵比他理智,知道他根本斗不过江丞阳,本以为这事就会一了了之,他和方灼的缘分至此就算结束了,可正好巧,就在方灼准备收拾东西去车站的时候收到圈内一个朋友的信息,对方也是记者,拍到江丞阳带了女人去酒店开房。
大概真是命里注定要有这一遭吧,如果那些照片再晚几小时,或者车票上的时间早几小时,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但偏偏全部刚刚好,刚刚好在方灼准备离开甬州之前收到了照片,也知道陈韵遭受家暴的事,他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直接按照照片上的酒店找了过去。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