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便指了指阿幸嘴上叼的烟“给我一根”
阿幸立即摸了烟递过去,又兜着风替她把火点上,沈瓷抽了一口吐出气来,突然紧皱着眉问“换口味了”
这不是骆驼的味道。
阿幸不禁苦笑“身上带的抽完了,这是刚在服务区临时买的。”
高速服务区肯定买不到骆驼,沈瓷手里这根是甬州一带近些年比较流行的中华,软壳那种,是好烟,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瓷抽了两口便把烟掐了,转过身去看着楼下那片黑乎乎的湖面。
阿幸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你弟弟最近几年一直住在这里”
沈瓷“对”
阿幸“情况也一直这样”
沈瓷“什么情况”
阿幸“就是这么躺着,没任何反应”
至此沈瓷像是听到了一句很新奇的话,她忍不住笑出来,转过脸去看着阿幸“他是植物人,从医学角度来说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物质能量代谢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认知能力和自主活动,简称不可逆昏迷,你还指望他有什么反应”
阿幸“”再度失言,感觉现在说任何话都已经毫无意义。
沈瓷却似乎毫无波澜,只是抬眼留意他的表情。
“你觉得愧疚”
“”
“其实沈卫当年出事跟你关系不大,而且我知道最后是你把他送去医院的。”
一句话又把当年的情景勾了出来,沈瓷靠着栏杆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不敢回忆,正如有些她所不知道的情节也不敢去问询一样,但是今天站在沈卫的病房外面,而这个当年可以算是唯一一个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男人也在场,沈瓷觉得自己总该问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
“说说吧,当年我逃走以后,你们是如何处理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