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她一字一句吼出来的时候明明伤的是自己。
阿幸犹如受当头棒斥,体内几乎快要焚烧起来的杀气猛地被沈瓷浇灭了,那种迅速聚集起来的心痛感,推着他慢慢走到沈瓷面前去。
面前的女人还是那张脸,那幅表情,只是眼神显出无力,好像刚才那段嘶喊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元气。
“沈瓷”阿幸想要捧一下她的脸,搂一下她的肩膀,他怕她会随时倒地,可稍稍抬手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最后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音色沙哑地问“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
沈瓷狠狠往下咽了一口气,摇头,抬起眼皮。
“委不委屈都已经是事实,但我不想让他知道,如果你瞒着我去找他,不如先让我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不是威胁,也不是痛到极致的狠话,她是真的这么想。
江临岸大婚,江丞阳却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江巍连打了几个电话给他,虽“兄弟”不合,但这种场合至少也得出面演下戏,不然更落人话柄,可对方手机始终关机。
温漪几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看在别人眼里是因为过于紧张,但真实原因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做过坏事之后多少会存在负罪感,温漪熬到晚宴中场之后实在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路上夜色深浓,她需要开车窗吹着冷风才能稍稍平静。
其实中午她已经偷偷给公安局打过电话,询问城南地带是否有伤人或者谋杀案,但得到的是否定答案,有那么一瞬间错觉,温漪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江丞阳好好的,沈瓷也好好的,大家都安然无恙,而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名。
只是错觉归错觉,表面风平浪静,可心里不断蔓延的恐惧和不安还是把她折磨得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