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绵亦是心无挂碍的,赵皇后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样不敢声张,少不得吃些暗亏罢了。至于徐绵自身,她才懒得去理会一个做贼心虚的人,只是越发留意起自己的身形变化。
据说姑娘与妇人的体貌是大不相同的,徐绵唯恐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被人发觉,从而断送掉自己的小命。为了这个,她格外留心一饮一食,不敢如从前般无所顾忌,好不容易长出的那层秋膘都掉了。
以至于当她看到款款进来的刘惜君时,下意识的对两人的腰围作了比对:很好,她依然纤腰楚楚若稚女,倒是刘惜君……她是不是在腹部藏了口锅子,怎么看着臃肿了许多?
接触到她探寻的目光,刘惜君苦笑道:“徐绵,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彼时殿外雨声潺潺,大显晚秋的凄凉情致。徐绵则疑心自己的耳部出了毛病,刘惜君怎可能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虽说自从赫连伊雅进宫之后,刘惜君的确被皇帝冷落了不少,不过比起她这个全然无宠的嫔妃也强太多了吧?
徐绵只好闷不做声,静候对方开口。
刘惜君腮上呈现一片赧然的赤色,半晌,才下定决心道:“我有身孕了。”
“这是喜事啊!”徐绵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表示恭贺,遂用力堆出一脸笑来,“陛下知道了不曾?”
“孩子不是陛下的。”刘惜君稍稍阖目,脸上的红色已然消退,转为一片苍白。
徐绵则完全呆若木鸡,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宫里有比她更大胆的女人。她与宋旸偷情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刘惜君则连娃都有了,这进程未免太快了吧?
虽然吃惊,幸好徐绵还没丧失理智,她怔怔问道:“我如何能帮你?”
刘惜君的意思,大约是要除去这个隐患。可徐绵与太医院的交情也没好到如此程度,可以无声无息弄来一剂打胎的方子,刘惜君莫不是找错了人?
“你能的。”刘惜君紧咬贝齿,坚定的看着她,“即便不能,他也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