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燕雀鸿鹄的差别。
就像她现在和安云沉和李安宁等人。明明看上去他们都有交集,甚至看上去比其他人要亲密的多;可总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横在他们中间。
所以纵然面对某人时难以掩饰心跳,可云芽还是明白,离开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属。
她的夫君在等着她。
不知为何,云芽觉得今天的安云沉多了些孤寂与落寞。
再一次被鬼迷了心窍,她傻不愣地看着安云沉,安慰道,“安大人若要觉得孤单,其实可以习习书法喝喝茶。我爷爷说过,习书法与品茶能修养身心。所以…所以…”
在安云沉饶有兴致的目光中,唐云芽牙齿咬到了舌头,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人家多大个官,还轮的到你来说。”
感概完自己心境,安云沉看着面前还有闲心跑他这赏鱼台子上看鱼的小丫头,觉得怪异。
“你师傅没同你说,他明天要去岭南了吗?”
以他对唐云芽的了解,这妮子对他师傅极为看重。凌志筹明天去岭南寻他师兄,这丫头能在这来安慰自己,难不成她已经给自己做好心里疏通了吗?
唐云芽:“??去岭南?!”
安云沉了然,果然她不知道。
最近几天师傅除了在后厨做菜,其他时候都和往日一样让她讲讲漠北的传说。
唐云芽大吓,“师傅没同我说啊…”
安云沉拿过放在石墩上的鱼盘,向鱼池里撒着鱼饵,“张御厨前几日来信,告知了我她现在正在岭南云游。凌师傅既然帮了我大忙,我自然是要将这消息告知于他。”
“可是为什么师傅不与我讲。”唐云芽上前一步,心急如焚。
她已经没有亲人,凌志筹待她如同亲身女儿,在云芽心里凌师傅早就是自己父亲般的存在。可为何要离开长安这么大的事,凌师傅竟然不与她说。
“说又能怎样,不说又能如何。”安云沉手一侧,盘中鱼饵倾尽洒向了塘中心,引得池中红鲤鱼争相聚集抢饵。
他直视唐云芽,“难不成你会为了师傅离开长安,与他一并去岭南?还是你有信心,凌师傅会为你留在长安?”
“天下无不散宴席,有缘自会再见,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