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久脚酸,安大人换了个站姿,“就是你死了,我可不敢保证…曾经意气满长安的金家少爷,身上缺的该是哪一块了。”
惊蛰眦目,“安云沉!你卑劣!”
安云沉波澜不惊,“那姑娘要不要现在就瞧瞧,金少爷身上该掉下的肉到底是哪里的呢?”
听着惊蛰的咒骂,唐云芽心惊后怕。相处了久了,她竟然忘了安云沉,是大祁侵权朝野的安首辅。
是边塞胡人最畏惧的魔鬼。
“呵~多年不见,没想到我的弟弟还是这般惹人讨厌的紧。”
锁着惊蛰之人声音尖细悠扬。
云芽浑身一震,拉回了心神。她擦擦汗,仰头看着说话的人。那人黑巾蒙面,夜黑她看得并不真切,隐约只能看到陌生眉眼。
只是,蹙眉不解。为何声音却有些熟悉…
这个人唐云芽生疏,可是却是安云沉的老相识。
安大人手中玉箫被他捏出了裂纹,忍住心中欲将此人抽筋剥皮的恨意,噙笑尽力稳住声音,“长安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我还以为你变成了一只蝇虫飞出了大祁。到底是高看了你,拿着长安布防图竟然也逃不掉。”
“那弟弟为何不换个角度想~”
黑衣人风情万种,明明遮着面,却下意识掩嘴嫣然。女子在高墙之上如于鼓上舞,一举一动皆为魅惑。
点住惊蛰哑穴,她侧着身子手轻抚着惊蛰的脸边,描绘着惊蛰的轮廓,话语里显得委屈,“姐姐会不会因为太过于想念弟弟,还念着再来一次金风玉露,不知天地为何物。”
与安云沉如出一辙的凤眼高吊,说出的话香艳奔放,眸眼悠悠,话音宛转。
“所以特地留在这长安城,等着弟弟呢?”
李安宁吹了声口哨,声音刚好够大家都听到,“想不到原来安大人不仅有个未婚妻,原来还有个旧情人。”撞撞呆愣住的唐云芽肩膀,“怎么样,早给你说安大人是个情种,这下信了吧。”
唐云芽撇了眼幸灾乐祸的安宁小侯爷,气得龇牙,“少说话又死不了人,闭嘴吧你!”
玩笑开过,反正今晚上已经扳回了一句,李安宁乐得不与唐云芽计较,继续兴致昂扬的看着好戏。
安云沉继续端着好脾气,看似温和嘴里跟带着暗箭一样。
“长姐还是去治一治眼盲的毛病,和你颠鸾的人那么多,我可没兴趣碰别人不要的东西。”
他笑语,恭敬拱手间一排银针悄悄出现在他指缝之间。
偷鸡不成蚀把米,扮成影卫模样的女子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安云沉恶言。
她冷哼一声,看着被自己挟持的惊蛰,声音凛冽,“这小丫头刚才说的一句不错,当狗当习惯了,只喜欢嚼人家剩下的骨头,连吃肉都不会。我看你来这在这个破地方别的没长进,嘴巴功夫倒是比以前好不少。”
女子绕着惊蛰轻巧转着,不知是否是故意,她扭身时特意冲着唐云芽眨了眨眼睛。
唐云芽哑然,自己和她…认识吗?还没等自己想个明白,事态突然生变。
就在黑衣女子扭头瞬间,安云沉敛眉,指尖上的针骤然朝着她齐齐飞去,三根银针瞬发,根根淬着毒液射向女子脑后。
生死刹那,那女子偏头,她腰间一转,手掌留后,指尖铜莲花拂开银针,针碰铜莲,滑过即掉转方向,直直朝着唐云芽方向袭过。
这事可不在云芽意料之内,她瞪大眼睛,眼瞧着银针飞向自己。
生死关头,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