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要躲开一个念头。那银针朝着自己越来越近,唐云芽几乎是本能作祟,她侧头,愣是直直地扑倒在了地上。
就在唐云芽躺地同一刹那,又是三根银针飞来,击落离唐云芽不到半寸的淬毒的暗器。
三根银针落在了唐云芽腿边,后飞出的三根则死死钉入了墙壁里面。
安云沉收回手看向那名女子原先站着地方。
黑衣女子早就带着惊蛰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句,“安云沉,你要是想要这女人活命,就让狗皇帝把长安真正的布防图给我!不然,就等着收到她身上一片一片肉吧!”
安云沉若有所思,倒是不急。
那女子离去不久,黑暗中亦有一道身影跟随着闪过夜空。等李安宁察觉,只有不远处一棵大树晃动着枝叶。
收回眼神,李安宁眼底深沉,高深莫测。
高墙之上的金春风好不容易回神,悠悠转醒却听到这么一句话,睁眼不见惊蛰,他本聪慧自然知道是心头之人遇难。
慌叫了句“惊蛰”,不顾脖间刀尖,他撕裂着嗓音高叫着“惊蛰”挣扎向前。
金春风身后黑衣人接到的命令不过是只要女子,男人随意处置。
他们立于高墙之上,金春风向前一步就会摔于面前矮地上,或死或残。主上不在意,黑衣人自然不在乎,干脆松手让自生自灭。
彻底没了束缚,金春风向前一步,唐云芽见人要落下,顾不上揉自己撞得发疼的脑袋。她张大嘴,爬起来张开双手还想去接,得亏一旁的李安宁眼疾手快。
下落之际,小侯爷脚尖点地,借力腾空将金春风抱起。
这些年金春风应该受了不少罪。
明明人从高处掉落在自己怀里,应该具有冲击,但自己双臂中的人估计不足一百斤,轻飘飘还没唐云芽重。
金春风忧心冲心,一口心头血从嘴里吐出,晕厥前嘴里还不忘“惊蛰。”
把怀中人放到地面上,李安宁忙伏身把脉。
他看着唐云芽,正肃:“急火攻心,他底子薄,若不立刻医治可能会死。”
唐云芽着急:“那咱们快去找郎中。”
李安宁封住金春风筋脉,将他抱起。他冲唐云芽点了点头,倆人双双打算先把金春风给安置好。
“我说,小侯爷这是要带着试图拐带礼部尚书府的嫡女的恶徒去哪?”
在李安宁不解的眼神中,安云沉转着玉箫上前,走到他面前,将玉箫箫口搭在安宁侯爷怀中金春风的身上。
“忘记了,侯爷不知。”指尖青白,安大人脸上得意之色,昭然若知,“前几日,礼部的尚书大人,也就是小侯爷父亲,刚认惊蛰小姐。”
凤眼灼灼,安云沉笑得灿烂,“为干女儿。”
怀中人落在了地面上,金春风头撞的生疼,又吐了好几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