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摇摇脑袋,唐云芽又看了眼外面,见自己眼里的人也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低头跑到李安宁身边,“其实安大人拿过来的这些东西,全是我以前在安府用的。”
“一派胡言,当小爷好糊弄?”
李安宁勾唇冷笑,将脚底下的衣物踢开,“你一个身无分文的小丫头,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因为是小女子用过的,所以安大人定是觉得看到心烦,这才叫林大人给小女子送过来的。”
脑袋瓜里上一个事情没弄明,下一句还得好糊弄不好糊弄的安宁小侯爷。唐云芽觉得自己来长安个把月,除了师傅教自己的那些个做菜的本领,其他也就是脑袋被训练的越转越快,编起谎话来越说越顺溜。
“也算你说的不错,但你也没必要靠小爷靠这么近吧,你不嫌我身上味道难闻了吗?”
自然是嫌弃!
心里话万万不敢说出来,经安宁小侯爷这么提醒,云芽这才发现自己紧贴着李安宁的手边,再往前一步说不定要踩上侯爷的蜀绣靴。
她说怎么那股味道愈发大。
“冲撞了侯爷,是小女子失礼。”
脸上有些红晕,可嘴巴上说着不好意思,身子却一动不动,还是紧贴着李安宁。
“你到底再害怕什么?”
李安宁有些受不了。按住唐云芽肩膀,和她隔开了些距离。
屋子内能藏身的地方被自己搜了个遍,没发现安府中人,也没看到别的些陌生面孔。
可是自己眼前的唐云芽却瑟瑟发抖,俨然一副受惊害怕的样子。
心中有了思量,她看向窗外的云梦,蹙眉询问,云梦无声摇了摇头,表示绝无暴露自己。
李安宁更上迷惑,看着面前的唐云芽。
“回侯爷。”
不能把自己心中怀疑全盘说出,发现了侯爷与窗外人细微互动,唐云芽对李安宁的信任瞬间土崩瓦解,多得更多是迷茫。
一个杀害小翠的女子,一个被金玉堂何妈妈意图嫁祸的侯爷;他们之间为何还有着千丝万缕,还是自己到长安的所见,几乎全无真相可言。
想一个飞奔飞到安云沉旁边,从此与李安宁不复相见。
想归想,现实却是残酷无比。
唐云芽滴溜溜转着眼珠,手指捏着手指,她心中各自衡量终于找了好说辞。
不如就拿李安宁的话来为自己开脱,兴许还能套出来些安大人想知道的事。
“侯爷不知道,这几天侯爷不在,我总觉得这院子有人在暗中盯着我。”
话说的一半真一半假,“也不瞒侯爷,外面都传有刺客混入了长安城里那些的贵胄人家之中。听府里面的下人都这样说,我就总觉得那晚上劫持惊蛰的女子会不会就在自己附近。而这几天侯爷不在府中,我就只能找安大人求救。”
说着便还挤出来刚才吓得没流出来的眼泪,“是真的害怕,我在安大人身边呆得久,和安大人有仇的冤家又怎么能放过我。”
她说的是真是假,放到之前李安宁还得思考思考,不过见她哭哭唧唧,倒真像是她这种性子。
只想好好活着的一个多疑的丫头。
能盯着唐云芽的无非就是云梦,可为了不被安云沉等人逮到把柄,他离开时直接将云梦化作自己贴身侍女带走。
但是只凭着唐云芽几句话,可打消不了自己手背上的痛。
“怎么会?小爷觉得你就是多心了。”提到了自己想隐藏的事,李安宁没有人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