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获,自然是要岔开这个话题,“唐云芽姑且在李府安安心心住着;小爷这长孙府虽然不算是重兵把守,可要是防那些图谋不轨的小人,还是防得住。”
“那我可以问问侯爷吗?”
李安宁不愿在房内呆着,他最近用药浴逼毒,不能在闷热地方长呆,一定是要在通风处站着才舒服,他绕过唐云芽往外面走,“说就行,咱们倆不需要遮遮掩掩。”
唐云芽攥着羊角,咬了咬下唇,“我能去见见金春风吗?我再想为何侯爷,要把他安排到长安郊外。”
李安宁将迈出门的脚顿住,他侧头眯着眼睛,冷声解释,“长安城眼线众多,我怕被圣上和安云沉将金春风掳去,自然要到亲近安全之地才好。”
“可是…可是…”
接下来的这段话,唐云芽觉得如果自己说出,关乎自己能不能全然离开长孙府。
“可是我曾经偷偷去瞧过金公子,他明明和我说他曾在廊院散步时,发现了惊蛰姑娘掉落的荷包,可是等到了第二天,我还想再去问金公子细节时,他却连夜被大人安排的近卫转走。”
“所以大人…我只是想问一问,大人为何要这样做。”
唐云芽眼里黑白分明,她明明都知道这其中关节处有太多疑点,可是她宁愿相信能和自己一起救人的李安宁小侯爷不是那种表明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所以安云沉来找自己的时候,她还曾想着要为李安宁开脱。
只是刚刚那个眼神交汇,让她无法相信,这样的李安宁还是那个看不惯欺压之事,侠肝义胆的安宁小侯爷。
房梁之上,叠叠瓦片之间,拿着石子的安云沉悠哉的将手中石子抛起接住。
月光为灯,他在月光下恍若下凡临近人间的仙子,听着房中人的对话,笑得明朗。
这丫头还真是聪慧,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李安宁。非要自己找了破绽,找了水落石出,才肯放弃脑子里疑天疑地的念头。
今日要是他不在这,料给唐云芽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当着李安宁的面与他刚。
石子在空中打了个圆弧,又落在了安云沉手中。
今夜倒是该收罗这一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