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台的小圆桌边,燃上一支烟。
袅袅淡烟,卷进肺里,过一趟酸甜辣出来,唯留下几分苦,教人百转千回,心痒难耐。
烟头摁灭,又想去抱她,暌违已久,抱不够的。
又怕烟味太重惹她烦,立在露台上吹了小半个小时的风,才赤着脚进屋。
陶影这会儿睡的好似不太.安稳,嘴里在梦呓,迷迷糊糊听不清晰。
随远行上了床,从后背揽住她,她柔软的细腰嵌在他怀里,察觉到有人接近,陶影忽然挣扎着扭转身体,两人面对面抱住,她嘴唇忽然印上他热烫的胸膛。
随远行微微一僵,陶影已经急不可耐地向上攀爬,顺着脖子舔吮到脸颊,胡乱地找着他的唇。
找不到,他在躲闪,她在梦里生气起来,身体急躁地蹭着,渴求一个出口。
随远行叹气,他今天不打算做到底,否则陶影一定会骂他乘人之危。
可陶影急到要哭了,她活色生香地钻进他怀里,柔媚的嗓子里含着细细地啜泣,抱怨他:“你不要我……”
她的手顺着他胸膛游走,没骨头似的,拼命催促他。
随远行眼睛发红,微微喘气,理智溃不成军,他眼神黑如浓夜,里面只有蒙着月色意乱情迷的陶影。
他从枕下捏起一张银色薄卡,借着月光,赫然是岑宁菡塞给陶影的那个安全套。
她终于得偿所愿地吻上他,陶影像是婴儿一般,急不可耐地吮着他的唇舌,随远行把她深深按进怀里,而后沉没,再沉没。
……
陶影醒来时,腰肢处像是被十几只大象来回踩踏过,疼的动一下就要嘎吱折断。
她长长地呻.吟一声,偏了下头,太阳穴立刻像被万箭穿过,疼的连绵不绝。
靠,昨晚方今到底给她喝了多烈的酒?记忆停在醉倒的那一刻,往后面去,一片空白。
陶影挣扎着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眼前倒是暗的,阳光没刺进来,于是放心地睁开眼,手撑在背后正要起来,忽然一顿。
原来阳光是被人遮住,男人坐在床沿,背对着她,脊背微弯。
陶影心里一个咯噔,喝醉前的回忆汹涌袭来,搭讪的阳光小帅哥,她记得她把他打发走了的啊!
那这个男人是谁?
陶影顿在原地,手在背后都撑麻了,微微一动一片刺痒,她忍不住低哼一声。
“醒了?”随远行套上裤子,拉链随手一拉,腰线毕露,肌肉性感,人鱼线半遮半掩,惹人遐思。
陶影心脏砰砰狂跳,一时没认出这声音,强撑着往他脸上看去,而后瞠目结舌,一时哑口无言。
半会儿,她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声音低回,暗哑沉媚:“随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