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我后面教育学生的。
在与他布满血丝和麻烦死了的眼睛做眼神交流的那几秒,我顿悟了。
哦豁,完犊子。
“噢噢噢噢噢爆豪!!身为男子汉我们大干一场吧!”
“way~yeahyeah~”
“闭嘴去死不要拍我你这个狗屎头!”
说得也是。
好歹过了三年,谁没个咸鱼翻身呢。
我想着。
一个两个问题儿童能管得住,那四五六个饮酒自嗨的可就吃力了。
为什么说四五六个呢。
数人头怎么说也就三个。
因为怀里准备移走的两只,也咋咋呼呼竖起毛加入了战局。
那天晚上很热闹。
水泥司老师跟随小机器人们的步伐,差点儿在我们这群清醒的女孩子面前跪下。
傻蛋醉鬼学生们协同更傻蛋的干眼症老师,将百米内的建筑夷为平地。
隔天傻蛋干眼症老师,以拼死不准哭的理由,暴揍了我们一顿。
我看着绿谷的眼神更怜悯了。
想必他在荧幕上,对着媒体天天笑得温和自持,都是因为相泽最后的教育所致吧。
我重新摆好相框的角度,现如今已经步入黄昏,日暮自窗户那边透过,照在上面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灿烂笑容。
谁能想到,这是在经历完毒打之后的照片呢。
老师们想到了,于是他们雇佣了拥有可以让照片美化个性的摄像馆,把我们脸上的淤青伤痕都p掉了。
“六花终于笑了。”
在我沉浸回忆的时候,绿谷兀自吐出这句话。他温软着眼神,带着早年折腾出来可怖伤痕的手指头戳了戳我的脸颊。
指尖划过我唇畔带起偏上的弧度。
“我支持你。”绿谷说,“总之,这肯定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
“做了那么多年的废柴幼驯染,怎么样也要稍微有点用才行。”
他是真得长大了。
没有爆豪锋芒毕露的气焰,绿谷却能够隐隐压制住他。
“我会努力把六花藏好不被小胜炸成下酒菜的!”
我:“?”
[你认真的吗。]我用眼神问他。
男人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里写满着真诚。
[相信我!]
不,我不行的不可能的放过我。
“与其坐以待毙…”我找寻着形容词,“不如先下手为强!”
绿谷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这是当然的,女人心海底针。
“小久!”我高喊出幼驯染的名字,转身紧紧捧住了他的手。
他明显不太习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嘴巴张了张支支吾吾也没憋出半个字儿。
绿谷的睫毛又长又密,肤色也比一般男人白皙。所以在英雄里面,是很受女孩子追捧的人物。
看起来瘦弱温文尔雅,实际上撩开战斗服诱人而不夸张的肌肉就会出现在大众眼前。
我也很清楚我的幼驯染,绿谷出久。
面对女性,会变成什么样子的笨蛋。
就像个生锈的机器,僵硬地渴望说什么,又反反复复咽回去,只能发出几声腐朽的声响。
此时,他就这么快报废似得冒着烟儿,脸快红得熟透了。
“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