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轻点着头。
“说!是何人笔迹?”王缓缓抬起了脚,轻轻踏在金安旭肩头,然后一发力,便将他踹倒在地。
“王上恕内臣死罪,内臣……才……才敢说啊!”金安旭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声泪俱下地说着。
“恕你无罪,快说!”王有些不耐烦了,一扬手,一插腰。
金安旭慢慢抬起了头,他额上冒出了不少冷汗,现在又沾上了泥土,整个人窘迫至极!他将目光慢慢地投向了一旁的孔吉……
王顺着金安旭目光投去的方向看去,他忽然皱着眉头,咬了下牙,然后奋力将纸条扔在地上,忽然一转身:“抬桌案,拿纸笔来!”
王一声令下,禁卫们眼疾手快,立刻准备好了东西。
孔吉看着王的背影,无可奈何地高声笑着,然后指着王,问道:“王上,您真的不知孔吉为何一直记挂着陆飞蒙吗?”
他眼中闪着一丝泪光,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因为他信我!他不会因为别人的任何事情牵扯到我,就轻易怀疑我。就像孔吉第一次为王表演,您召戏子侍寝的事疯传了整个京都!可我对陆飞蒙说我没有,他就不会怀疑我。”
孔吉慢慢绕到王的正面,他一双凤眼紧盯着王,问:“孔吉若说‘行刺之事,非我主使’,您敢不敢让他们将纸笔撤走?”
王喉头一动,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孔吉,他的目光之中满是犹疑、质问、不信任……
孔吉忽然仰天长笑:“呵呵呵呵!众人所见的,王对孔吉的宠爱——不过如此!”话音未落,他便坦荡荡走到桌案前,不卑不亢地拿起了笔,从容不迫地蘸了蘸墨,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了“狩猎之时,分头行事”这八个字。
禁卫都总管立刻起身,将孔吉所书的八个字提了起来,展示给王过目;金安旭也忽然从地上拾起那张字条,急忙忙将其重新展开,放在孔吉亲笔所书的字旁,对比着让王亲自鉴别。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戏码,因为孔吉知道,那张字条上的字迹一定和自己所写……是一模一样的!
孔吉将笔扔在案上,慢慢闭上了眼:“从现在起,孔吉此身此心只属陆飞蒙一人,王上若觉得这话刺耳,就请速速赐孔吉一死!”说着,孔吉慢慢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