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秋不是一个奢求幸运的人,上天也从没有眷顾过他。
但这次……事情却出现了转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
院子的门被猛的踹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前脚刚出门的父子俩就被一个大汉从门外提溜了进来,而原本在床上兴致高昂准备撕烂顾立秋衣服的男人,也被吓软了一般,鹧鸪一样惊恐的看向外面。
“谁…谁啊。”杜娇大着胆子问道,他们在做的这个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心里本就虚的很,这时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泼辣劲儿。
“开门。”
门外很嘈杂,有男人不断辩解的声音,有稚嫩孩子抑制不住的抽泣。喊门的人声音很冷静,他似乎没有被这种嘈杂干扰,喊了两声之后就当已经打过招呼了,伸脚就把门踹开了。
顾立秋打起精神头看向门口,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布背心的男人,从脖子下方蔓延到背心里有一个可怖的疤痕,两只手臂全是结实的肌肉,充满威慑和爆发力。
他是赌场的人,对于这人顾立秋记得太清楚了,上一世就是他砍了顾成德一只手。
他们怎么会提早来了……
“草他娘的真恶心。”瞟了一眼房里的情况,男人立刻明白如果他们没来这里会发生什么,他伸手像提着一只小鸡崽一样把床上半裸着的男人扯下床,有力的手“啪啪”给了他几巴掌随手扔到地上,之后上前查看了一下顾立秋的伤势。
“还能撑得住吗?等会送你去医院。”刀疤男拍了拍顾立秋让他清醒一些,随后从手下那里接过杯子塞到顾立秋手里。
“葡萄糖,你先喝点,我给你把锁剪了。”
干净利落的拿来一把钳子三下五除二把锁链报废了。
“你们……你们来做什么的…”杜娇战战兢兢的问道,要不是顾虑那个被扇了几巴掌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金主,今天这种时候她绝不会说一个字,权当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人。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他的,我们可以报警。”杜娇颤颤巍巍的说着给自己壮胆。
“哼,警察管的是人的事情,不管畜生造的孽。”背心男踹了地上的人一脚,显然还没解气。
“顾成德呢,他欠了赌债,今天来收钱。”男人冷笑一声问道。
“他……他出去了,你们去找他好了,别来找我,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听说是找顾成德的,杜娇明显松了口气,那个顾成德欠的赌债她一分钱不会帮还的,他们要砍手看脚随他们好了。
“对了,这是顾成德儿子,你们找他也是一样的。”杜娇指了指连坐起来都费劲的顾立秋说道。
听到这里,顾立秋原本放下来的心骤然间再次缩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赌场的人会提前来,但他们的目的就是收钱,如今顾成德不在,万一……
顾立秋脑子里闪过几个血腥的画面,抿着葡萄糖的嘴瞬间就苦涩了。
“据我所知,你是顾成德老婆是吧,就这孩子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什么价值,我看你倒是不错。”刀疤看了顾立秋一样,又把目光移回杜娇身上微微扬了扬手。
立刻又手下心领神会的把杜娇从床里面拖了出来。
“我要的不多,一只手,当初我可是跟顾成德说好了的,三十万还不上就砍掉一只手,既然他不在……”
“他在他在!”从杜娇嗓子里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几乎声嘶力竭的吼出了这句话。
“我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求求你们!不要砍我……”
“打吧。”男人踹了一脚床头柜,那里有一台电话。杜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