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蓉听母亲这样说,心中自有盘算。她小心的提醒道:“那个叫薛蟠的倒在那里时,住在贾家的林黛玉和他们府上的四姑娘都在边上。其他人都是后来才到,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景。说不好那薛蟠是偷偷来私会那林黛玉……”
“你这是什么话。”南安太妃打断她,“以后切莫如此说话,要是被旁人听见,与你闺名有碍。”
“在别人面前我自然不会这样说。”周芷蓉笑嘻嘻地往南安太妃身边靠了靠,同她说道:“女儿觉得说不定有这可能呢。否则哪里就这样巧,正好叫她们遇见了。”
南安太妃细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种话没人会相信,哪有特意跑到别人的园子里去私会的。你别忘了,那还有贾四姑娘在一旁跟着,她们又从没来过南安王府,连路都不认得。我知道你是想把事情从王府头上捋下去,但是这说法经不起推敲,明眼人一琢磨就知道不对劲之处。你啊,以后想法子还是要再谨慎些,不能被人揪出错处来才行。”
周芷蓉撇撇嘴,心中却在想着还是要说服哥哥传出几句林黛玉的恶言才好。
出了这一档子事,府里的喜气不免少了几分。南安太妃心中不痛快,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心里把姓薛的来回骂了几轮。
这好此时有人来报,薛家带了马车来人接薛蟠回去。南安太妃正巴不得赶快甩了这烫手山芋,急忙命人帮着薛家仆人将薛蟠抬到车上,也不多问,就把偏门用力合上,只暗地里立誓,往后府里再也不许进一个姓薛的。
薛蟠刚被灌下半碗药,昏得愈加沉迷。只模糊中觉得自己在车上摇摇晃晃颠簸了一会,车夫一声呵斥,拉停了马车。
有人打开车门,登上车来。薛蟠以为自己已经到家,他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似吞下一把沙子。费劲想要开口喊人端茶。可是嘴皮子抖动几下,就是发不出声来。
上车之人一言不发地将他拖到门口,薛蟠的后脑勺在木板上蹭得难受,他想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如此折腾他,可喉咙里咕哝了两声,依旧没有力气。
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哎呦,可是醒了?你开得方子也忒没用了,就昏睡了这一小会子。”
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回道:“你懂什么?药劲要是大了,等会打都打不醒,爷交代的话还如何让他记在心里。”
接着薛蟠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已被人扛在身上。他脑袋向下,全身的血都涌到头脸处,额头处的那出伤口更疼了起来。
即便再愚钝,薛蟠也觉察出事情不对劲。他想要从那人身上挣脱下来,可不过抖动了两下,就用完了气力,瘫了下来。
用马车将薛蟠带走的三个人将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落里。他们仔细关好院门,才将薛蟠从车里弄出来。
刚一进堂屋门,最高壮的那个就把薛蟠像个破布袋子一样往地下一丢,“简直如死猪一般重。”
薛蟠歪倒在地上哼哼了几声,他心中怕得要死,不知自个儿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如若他现在还有半分力气,说不得已经跪地求饶。可是现在薛蟠用尽气力,不过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嘴巴里说出的话如同蚊子叫。
扮作太医的那一个中年人掏了掏耳朵,“他在说什么玩意儿?”年轻的趴下去细听了听,“似乎是说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