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不需要有事。”严兆临嘴上说得淡然,其实心里是气的。上回来她家,就知道家里藏了人,怕她尴尬没追问,现在想想,上回她家里藏着的,八成就是陆廷。
林小北喝了蜂蜜水舒服很多,听见外面的动静,严兆临声音传到耳朵里,猛地一惊,头皮都尬麻了,恨不得扒开窗户跳下去。
就怕他生气误会,回头直接告诉母亲,这事儿可就真说不清了。
林小北披着外套,飞快从主卧出来,没走到客厅就喊出了声:“兆临!”
严兆临都准备走了,听她这么一叫,愣住,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叫得这么亲昵,完全不像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怎么了?”林小北疾步走到门口,眼睛在陆廷被扯坏的衬衫和敞开的胸膛上停顿几秒,强忍着火,硬着头皮迎上严兆临的目光,“进来说吧。”
躲躲闪闪反而好像跟陆廷有奸情似的,倒不如坦荡面对。
话音未落陆廷就扭头看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严兆临一点儿没客气,抬脚往里进。
鼻子发痒,林小北打了个喷嚏,一只手伸到眼前,她来不及缩脖子,手背已经贴上她额头。
“晚上睡觉不老实,踢被受凉了。还好,没发烧。”陆廷收回手,转身去给她到热水。
昨晚自己一直抱着她,没给她踢被的机会,刚才那话不过是说给严兆临听的。
她愿意让严兆临进来,他也没话说,她铁了心要气他,他就受着。她在背后瞪他,他知道也不回头。恨了他这么久,再多恨些也无妨。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小北话说得没底气,声音都小了许多,脸上烧得慌。不管怎么解释,听起来都像是在狡辩,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严兆临。
茶几上放着一堆空酒瓶,阿七醒来就去找林小北,看见她和陆廷在床上纠缠,捂着脸就跑了,昨晚的残局都来不及收拾。
严兆临扫一眼空酒瓶,以为这些是林小北和陆廷喝剩下的,脸色暗了几分,心里憋着火,再是不痛快也没当场发作。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小北百口莫辩,声音越来越小,脖子根都红了。
陆廷端着热水过来,递给她她不接,只好放在茶几上,顺手把空酒瓶都收走,整整齐齐摆在门口,起身时扭头问她:“刚才一直说梦话,想吃肠粉,早餐就吃肠粉?”
他看见严兆临放在桌上的两袋早餐,不想林小北吃这个。他占有欲极强,从来都见不得别的男人跟她亲近,以前别人找她问路,多看她几眼他也吃醋。她叫严兆临叫得这样亲昵,那会儿他心里的醋坛子就打翻了。
林小北冷着脸:“你去给我买啊?”
只要他一出去,她立马关门反锁,再慢慢跟严兆临解释。
“蛋肠还是肉肠?”陆廷问。他从来不想看她吃斋肠。
“斋——”几年前的习惯,想也不想差点脱口而出,林小北及时收住,顿了顿,“蛋肠。”
等着他出去,没想到这人一屁股坐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打电话,不知道叫谁给买了,打完还扭头冲她笑:“我助理很快送过来。”
严兆临不是个孬的,她屋里藏人不说,他忍了,她跟他去饭局就为了气前夫,他也忍了,忍到这个份儿上,现在看着他俩这样,再也忍不下去了,起身往出走:“行吧,你们慢慢吃。”
“哎——”他步子太快,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