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著背景,主角攻楼彦皇后唯一的嫡子,幼年丧母,根本没有人做他的靠山。能够多年稳坐太子宝座,只因才华显著,未免过于牵强。
现在看,叶昼大概才是楼彦真正意义上的靠山。
只是不知何故,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在人前表现过。
就像此时此刻,恐怕满朝文武谁都想不到,朝堂上永远锋芒毕露的九千岁,会如此温顺的窝在另一个人怀里。
叶昼靠在楼彦身上,心情貌似还不错,一双圆润修长的狐狸眼弯成月牙,“殿下,您英明神武,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被凄惨蹂.躏了一晚上的人,而今唯一清爽的地方就是一张脸,其余地方都是斑斑驳驳的。怎么看,楼彦都是理亏的一方。
到底是读书人,楼彦倒也不好直接回绝,“……司礼监,你是否该放开孤了。”
叶昼的两只手还毫不客气的扒着他,要不是身上的青紫还在,这上下位置简直颠倒。
“是。”叶昼自然的在楼彦唇边轻啄一口,笑,“殿下吩咐什么,臣就听什么。”
今日不是休沐日,有早朝。卯时一刻,两个人才一前一后从府中走出来。
早朝卯时三刻正式开始,等楼彦到神武门前站定的时候,周围的大臣早已到了七七八八。皇子们在左侧站成一列,作为太子,他的位置在最前方。
“皇兄好雅兴,看来昨日过得可是分外滋润。”路过镇南王的时候,对方不出意料的讽了两句。
说这话的时候,镇南王皮笑肉不笑,倒是连做个样子都不屑了。
他和楼彦不和已久,一个皇后嫡子,一个贵妃独子,注定了互相看不顺眼。
楼彦不答话,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竟是连一下回头都无。镇定淡然的样子,看的镇南王心中万分隔应。
原本他是想说些话讽刺楼彦,结果到了最后,闹得不痛快的反而是他自己。
卯时三刻,准时上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帝的大太监站在石阶处,嗓音尖细锐利。
鬓发白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懒散的瘫坐着,一身龙袍也难以掩盖的赘肉。他面前摆着一盘子葡萄,老皇帝眯起眼睛,用手捻着葡萄粒,“众卿有何要紧事,但说无妨。”
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要紧事,就不用开口了。
可话都说的如此明白,还是有大臣听不懂,执意拿着木刻牌启奏。一臣子上前献言,
“启禀陛下,近日来北方南安县连逢暴雨,灾荒严重。拒臣所知,百姓们已经纷纷迁居附近的南西县。臣以为……”
老皇帝摆摆手,看上去不甚在意的模样,混浊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临了,把目光放在了叶昼身上,“叶爱卿,你认为呢?”
“回陛下,在臣看来,这小小一县的灾荒,实在不足挂齿,”被点名的叶昼上前一步,回道,“依小臣之见,陛下乃天神之子,由您庇护的百姓,自然吉人自有天相,小小天灾又有何惧?”
启奏大臣难以置信的看向叶昼,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你,你!这是……这是何等诛心之言!”
老皇帝听了叶昼的话,却是万分心欢,“叶爱卿此言有理,那朕便按你说的来办。”
“陛下圣明。”叶昼带笑垂首。
“这,陛下,此决策可万万不可啊!”
说话间,又有一老臣出来觐见,“若是按照司礼监的做法,天下不都去祭鬼神,信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