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此处酌酒,倒是悠哉。”一只酥软葱白的手攀上楼彦的肩膀,透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味。楼彦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叶昼。
毕竟他们曾同塌而眠,颠鸾倒凤一夜,种种特征欲图忘掉都难。
“九千岁不也是清闲。”楼彦四两拨千斤,没有回过头看,对方就主动站在了他面前。
满朝文武皆知,司礼监是个深得帝心的奸臣,可天生生的一副好皮相。眸如皎月,肤如凝脂,精致到比女人还漂亮,却偏偏丝毫不显女气。
若不是他身体上的缺陷,恐怕随意出个门,都要掷果盈车。
可惜了,楼彦不好男色,现美人靠在身边都无动于衷。
“臣哪里清闲,方才礼部尚书送珠宝两箱,工部侍郎拿着地契要为他侄子谋个好差事。”叶昼说,“这些杂事,可样样都和臣脱不了关系。”
何止是脱不了关系,这些贿赂,说白了都是给叶昼的。帝王的宠臣,就算心里再不对付,明面上的讨好也是必要的。
“是吗,那司礼监大人倒是好生繁忙。”楼彦的态度平平无波,看着,倒真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贤德太子了。
“殿下无需对臣如此防备,您明白的,我们终都是一样的人。”
叶昼笑起来,看着倒像是真的十分开心了,半点脾气都没有。
“更遑论,殿下您应当记得,臣可是要倚仗您一辈子的。”此言听上去公正凛然,只叶昼眼底浅笑一片,“臣不妨直说,过几日,刘墉全家就要被满门抄斩。”
刘墉,刘尚书,工部的长官,镇南王侧妃的生父。说白了,就是镇南王阵营的人。
“满门抄斩,为何?”楼彦语气淡淡。
“自然是贪污腐败,有损皇恩。”叶昼眉眼弯弯,说,“陛下的朱笔已经批下来了,明日早朝公布,七日后初夏执行。”
司礼监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审核皇帝朱笔。如此说来,刘墉被问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司礼监不必将此事告知孤,此事与孤无关。”楼彦如是说,但始终没有将叶昼推开,这就是默认了。
自古帝王多疑,皇上现在对刘墉下手,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用镇南王开刀。
反而是站在楼彦身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慕青宇听到此事,表情当即煞白下去。他当然知道刘墉是谁,也知道刘墉和镇南王是什么关系。
深呼吸好几下,慕青宇才逐渐冷静下来。他早和镇南王有了鱼水之欢,如果镇南王出事,难保不会连累自己。
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就被各种优质的男人晃瞎了眼。他爱楼彦没错,可对于其他男人,也是有极深感情的。
镇南王也是慕青宇记挂的人之一。他现在一身苏州锦,就是镇南王送的。
叶昼看那男妾的表情瞬息万变,笑容忍不住越发深刻。瞧瞧,这就是他唯一的情敌,果真是愚蠢的别出心裁。
“贱妾而已,九千岁不必在意。”楼彦说,看似维护自己的妾氏,脸上却无半点怒色。
叶昼也笑,话语刺得慕青宇脸更黑了几分,“啧,着实是够贱的。”
“你!……”
慕青宇脑子一热,险些直接回骂过去。可他到底还是止住了,毕竟和叶昼正面对抗,半点好处都占不着。
“慕妾氏,您切莫冲动。”
站在一旁的侍卫长暗暗拉扯了慕青宇一把,才让他回过神来。
叶昼只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