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戴沫沫为首,都是赵临修公司签下的艺人,几人朝这边一坐,脂香粉艳,花团锦簇一般,不少男人都朝这里偷看。
戴沫沫看向越夕,抿着唇朝她笑,问道:“谢谢方姐姐能过来,我跟临修都很高兴。”
不等越夕说话,旁边一个打扮浓艳的女艺人就开口说道:“谢她干什么?她弄伤你的脸,你不怪她反而谢她?”
越夕晃着杯中的红酒,垂眸浅笑,没说话。
戴沫沫见越夕没有反应,便蹙起眉,佯怒地道:“不要这么说,总归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劝临修,让他跟方姐姐说清楚,不然,事情就不会弄成今天这样……”
她刚说完这句话,戴沫沫眼睛里便蕴出两汪眼泪,委屈地垂下头,玩着手指。
像是越夕在欺负她。
站在不远处跟别人说话的赵临修看见戴沫沫的神情,蹙起眉,朝他们这里走过来。
可惜越夕是玩小白花这套玩熟了的,最能拿捏要领,见戴沫沫这副表情,便倾身过去,伸出一只白嫩漂亮的手,握住戴沫沫的手,抬起,十分真挚且诚恳地对她说道:“你不要这样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已经想明白了,是我以前糊涂,赵临修合该是你的,你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祝福你们永结同心,其他的,我都放下了,你也不要再放在心上。”
没有怪过,会将她的脸抓花?抓花了还劝她不要放在心上?
怪她说的太诚恳,戴沫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连朝这边走过来的赵临修也神色复杂。
这番话听着没有什么毛病,可略微琢磨一下,却又有点像是急着想摆脱他。
他想起在餐厅的时候越夕说过的话。
她说他比不上肖承晟。
所以,她是因为肖承晟,才这么轻易地对他放手?连十年的感情都抛之脑后?
那个肖承晟,就这么好?
赵临修心里生出些烦躁,抬脚往越夕那边走过去。
“在说什么?”他坐在戴沫沫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余光却在观察着越夕。
越夕坐在沙发上,长腿翘起,一派优雅从容,说:“我在替你们订婚而高兴。”
这话赵临修不知道该怎么接。
在给方家送去请帖之后,他想过各种越夕可能会有的反应,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她会风轻云淡,甚至还为他的订婚高兴。
仿佛前几日去捉奸的那个疯女人是他臆想出来的。
戴沫沫咬唇盯着越夕,几秒后,缓缓将眼泪收了回去。
之前越夕抓花她的脸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自高兴,为这个女人的冲动和愚蠢,她今日本是想以胜者的姿态欣赏越夕痛苦难过的,不是来同她表演姐妹情深的!
她好不容易才扳倒她,甚至牺牲了自己的脸,却没有半点胜利后的畅快,甚至连赵临修,今晚都在注意着越夕的一举一动。
她不想再横生枝节。
戴沫沫挽住赵临修的手臂,用甜腻的声音对他说道:“老公,我们去别处转一转吧,这里冷。”
听戴沫沫这么说,赵临修也不好继续留下,便把外套脱下,披在戴沫沫肩上,搂着人进了屋子。
留下两个戴沫沫的朋友,都是对越夕抱有敌意的,以为攀附上了赵临修这根高枝,就可以青云直上,急着想要站队讨好戴沫沫,便当着越夕的面嘲讽她。
“有些人啊,对自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明明自己就是个寡淡无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