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费拉斯夫人比撞钟还准时的过来看望暖暖。
“亲爱的莉迪亚,你感觉怎么样了?”
暖暖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是嗓子还完全发不出声来,苍白的脸色露出抱歉的神色来,费拉斯太太连忙掖了掖被角,“你说不出话来就别说了,没关系的,医生一会就到了,可怜的莉迪亚,本来想让你在白立屯好好的玩个过瘾的,没想到才参加了一场舞会你就病倒了,我已经给了你的家人写好了信,和他们说说你的现状……额,什么?”
暖暖慌乱的比划着加上口型,终于让费拉斯太太明白,她是不想让远处的家人担心,请她告诉家人她在这边被照顾的很好,一点事也没有,时间到了就会回家。
没想到费拉斯太太看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之后,居然露出费解和诧异的神色,像是要确定她是不是她一般,盯着她猛看了一会。暖暖到是不担心,论演技她可不差给谁的。何况,她可是从里到外都是莉迪亚来着。
此时医生过来了,给暖暖量了体温,查看了舌苔,经过一系列在暖暖看来很奇怪的检查之后,医生说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好转,还需要在观察,宽松估计也需要两个月才能完全痊愈。
吃了药之后,暖暖摆出硬撑着的姿态继续之前的话题,“怎么了?”暖暖才磕磕巴巴的比划着问道,“是不方便吗?”她说的是书信的事。
费拉斯太太愣神了一会儿,连忙摇头道:“没有啦,我回去重新写封信就是了,没关系的。倒是你,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你听话,晚上我再过来看你。”
暖暖拉着费拉斯太太的手,有些唧唧哎哎的比划道:“威科姆先生呢?”
费拉斯太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她就说自己怎么会看错了她呢,放松道:“我们刚刚到白立屯,费拉斯先生给他们安排了任务,现在还在忙着呢,你放心,威科姆先生那么喜欢你,有了时间会立刻来看望你的。”
威科姆那个赌棍,到了白立屯就开始了解当地赌场的情况,现在搞不好已经在不知道哪里的赌场玩的痛快了,怎么会想起这个天真白痴的少女?还是个没有财产没有钱的穷人?不过,费拉斯太太可没有义务提醒莉迪亚。自从加入社交界开始,不论是才情还是美貌,她都被班内特家姐妹压在身下,长的好的和有钱的男子都去围着班内特姐妹了,可是人家偏偏谁都瞧不上,也导致了附近长相一般的姑娘,一直找不到好的婚事,费拉斯太太就是其中的一员,如今她只能找个年纪大,没有继承权,财产也不多军官嫁了,这个莉迪亚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让她毁了班内特所有姑娘婚姻的好棋子,她可是巴不得她赶紧和威科姆那烂人捆绑在一起互相折磨,好让她有笑话可看呢。
暖暖露出一个虚弱却感激万分的微笑来。目送费拉斯太太离开,女仆也收拾好房间走了,暖暖虚弱的昏昏欲睡的表象立刻收了起来,看来这费拉斯太太也没有记忆中对她那么好嘛,那浑身的恶意,毫不掩饰,不过,这样也好。
“呸呸呸,真是够了,居然把芥末当感冒药,这里的大夫都是这个水平,病人还有生的希望吗?”
费拉斯太太每天早晚各来看望她一次,然后是给她送饭和药的女仆会过来,每次的时间间隔差不多都是四小时,这中间基本上不会有人过来看她,毕竟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而她还是未婚的女士。
这给了暖暖充足的时间来操作。
三天后,在暖暖内功的调养下,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有了一定的功力,暖暖一边装病,一边想办法“收集”一些变装的工具。
对着镜子里陌生的脸灿烂的一笑,随即变成了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阔少样子,溜出了费拉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