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夜凉点头:“彼此彼此。”
回到伽蓝堂,逐夜凉在拆装车间下车,岑琢把车开走,车间工作区没有一个人,逐夜凉觉得奇怪,音频采集器传来信号,是楼上的控制室。
他启动静音设备,走上楼梯。
“……让人揍了?”
“不小心磕的……”
里头是元贞和贾西贝,贾西贝的下巴青了,眼眶上有一个正在出血的伤口,元贞则穿着高级干部的黑西装,把他堵在操作台后头。
“揍了就是揍了,你这样的,谁能忍住不揍你。”元贞说。
贾西贝没出声,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社团不需要娘娘腔,收拾东西,赶紧滚。”
贾西贝抬起头,眼圈红了。
“少给我装可怜。”元贞抬脚踹在操作台上,咣地一声。
“别让我走行不行……”贾西贝用肮脏的工作服袖子擦眼泪,“我没有家可回,伽蓝堂就是我的家……”
“我不管你什么家不家的,”元贞打断他,“高修已经让你影响了,你天天黏着他,对他的威望很不好。”
贾西贝拼命摇头,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我没黏着修哥,是修哥对我好……”
“你就是利用他心软,霸着他,”元贞揪起他的衣领,把矮小的他拽得两脚离地,“高修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起跟着岑哥从白城过来,我不会看着他让你这么个垃圾缠上。”
贾西贝难受得直蹬腿,小手无力地抓着元贞的西装领口,元贞捏住他的下巴:“你想就这么靠撒娇耍赖,在社团混一辈子?”
“我……会努力,抬钢板、修骨骼,”贾西贝边哭边说,“给哥哥们收拾屋、洗衣服,我会努力的!”
元贞厌恶地扔开他,看看自己的手,上头沾满了黏糊糊的眼泪:“我操,不揍你一顿我真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