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少卿也很头疼,这鸟儿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吵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凤长芳跟出来:“吵死了!赶紧把这破鸟儿给我扔出去!”
栾少卿把鸟笼从葡萄架取下来,拎着出去了。
栾树坐在书桌前,透过玻璃窗看着栾少卿手里的鸟笼,若有所思。
寂星湖揉揉耳朵,转身回房间了。
他找到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程雪立在六点多的时候打的,寂星湖当时趴在床上眯着了,他的手机又一直是震动模式,所以没听见。
寂星湖打过去,铃声响了很久,却没人接。
他把电话挂了,改发微信。
[你在谁家写作业呢?]
[该不会密会男网友呢吧?]
那边没动静,寂星湖把聊天界面切到祝贺。
[哪儿呢?]
[嘛呢?]
还是没人理。
寂星湖拿上手机和书包去找栾树。
栾树联系学习委员,要来了今天布置的作业,正在写。
寂星湖往床上一躺,点开tik tok,在“关注”里看到了孟醒刚更新的视频。
视频里,祝贺骑着辆崭新的小电驴转圈儿,镜头跟着他转,孟醒的画外音问:“喜提新车,开心吗?”
祝贺笑着说:“巨开心,我帅吗?”
“帅,”孟醒说,“求你别转了行吗,我头晕。”
“小树,”寂星湖坐起来,“祝贺买新车了。”
栾树“嗯”了一声,手里的笔没停。
“那他那辆旧车不就没用了么,”寂星湖自顾自地说,“要不我给盘过来吧?你们都有车,就我没有。”
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栾树放下笔,拿起手机,一边给祝贺发微信一边说:“就是因为那辆车又旧又破,祝贺才买新的,你骑着不嫌跌面儿吗?”
寂星湖说:“有总比没有强,我不在乎它又旧又破,能骑就成,反正高中毕业它就能光荣下岗了。”
微信刚发出去就得到了祝贺的回复,栾树放下手机,重新拿起笔,说:“那你问问他吧。”
寂星湖直接打过去,祝贺很快接了。
“搁哪儿嗨呢亲?”他问。
祝贺在那边说:“嗨个屁,吃饭呢。哎,哥们儿喜提新车了,在tik tok上发了视频,你看看呢。”
“看见了,”寂星湖说,“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既然有了新欢,旧爱就给我呗,价钱随你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嚯,价钱随我开,钱没多少,口气倒不小。”祝贺笑着说,“不过不好意思,您说晚了,车已经卖给废品站了,卖了一百块,刚好够我和孟醒吃一顿回转小火锅。”
“祝贺你大爷!”寂星湖气愤地挂了电话。
栾树勾了下唇角,问:“怎么了?”
“他把旧车当废品给卖了,”寂星湖说,“我看他是皮痒了,他妈知道了指定得训他。”
“车是他的,他有支配的权利。”栾树顿了下,“那你还买车吗?”
“不买了,”寂星湖躺回床上,“还是你载我吧。”
栾树拿起手机,给祝贺发了个红包。
作业写完,栾树收拾好书包,刚站起来,寂星湖也从床上下来了。
“干嘛去?”栾树问。
“回屋睡觉啊。”寂星湖答。
“睡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