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渊也会护着她,但根本不会对她做出像他这般严重超出朋友范围的举动。
而鬼使神差地,娄迩自己也闹不明白出于何种心里,竟张嘴又道:“你明明知道你和莫临渊不一样,以后不要再和他较劲了。”
那种因彼此之间关系亲密所以即便是责怪也挟裹满满嗔意的语气,未经大脑过滤,脱口便出了。
娄迩困窘,第一时间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耳朵上却扯出一阵刺痛,痛得她条件反射重新栽回去季新成的怀抱,然后赧然令她又尝试推开他。
“先别动。”季新成扣住她的脑袋,“你的耳环勾我线衣上了。”
娄迩也反应过来了:“那你帮我解下来。”
“等我看看勾成什么样。”
季新成的话刚落,娄迩的耳廓上便刮过他手侧的皮肤,紧接着,他的指腹触上她的耳珠,而他明显正低下头来,以致于呼出的气悉数喷来她耳朵。
热热的,簌簌发痒。
娄迩抓紧他的衣服,后脊背不由自主僵硬:“怎么样了?”
“唔……”季新成似颇为为难,“勾了条很细的线,缠得有点紧。”
“我把耳环摘下来。”娄迩暗暗吐槽自己的迟钝,早该想到的。
她伸向自己耳朵的手却被季新成挡开:“没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你今天的耳环,造型好看,也怪麻烦。别再乱动,交给我处理。我不想我这件衣服穿一次就报废。”
娄迩微拢眉,迟疑间,终选择任他摆弄。
自由垂落双手,她不再抓他,避免与他再有类似方才的触碰。
然,鉴于此时她跪坐屈身又弯着脖子的姿势,不消片刻她便因为没有支力感到酸痛。
手勉强够地而已,她只得重新揪住他的衣服撑他身上,偏着耳环勾线的那一边,歪侧脑袋戳牢他胸膛以寻求倚靠。
而他这边的手臂恰好横过她眼前,虚虚搭于她的半侧肩膀,由她后颈绕去她的那边耳朵。
四舍五入,和他抱着她,依旧没太大区别。
他的袖子卷起小半截,小臂在她后颈的细微蹭擦是皮肤挨着皮肤实打实的,他的指腹在她耳朵上的小动作也一直没停下来。若非确实有被东西钩扯的感觉,娄迩必然怀疑季新成无中生有。
须臾,她终忍不住问:“还是分不开?”
季新成未正面作答,只道:“我在处理。”
隔两秒,他倏尔拉回话题:“我和莫临渊不一样在哪里?”
娄迩:“……”
提问内容过于刻意,她选择不回应。
这样并未阻断季新成接下来的嘲弄:“朋友知道你的事情比男朋友多得多。当你男朋友还不如当你的朋友。”
或许先提分手的那一方留给人的刻板印象始终多为负心汉,娄迩觉得身上也无形中被贴上理亏的标签,在与季新成重逢后,连她自己都时不时对他心生愧疚。
抿一下唇,娄迩轻喃:“季新成……有些事情,越是亲密的人,反而越难讲出口。”
“比如?”
旧事浮光掠影,宛然在目。娄迩半敛眼皮:“没有比如。”
防止他追问,她马上接了自己的茬:“莫临渊并没有知道我的很多事情。知道的事情也并不比你多。”
季新成淡淡道:“光有一件,比我先知道你甩了我,就够了。”
娄迩:“……”
“我很抱歉。”她试图解除他的误会,“其实当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