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已,每走一步脚踝处都会传来刺痛感。
直到两个年轻人大老远地就向她拼命招手,然后一溜烟地跑到她身旁把她围起来。
陆谦脱口而出:“教主夫——”
宋慕昭狠狠地踩他一脚:“是夏小姐!你瞎嚷什么。”
夏知陶在内心缓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能够休息一会了。她冲林深抱歉地笑笑,任由两个年轻人把自己拉走。
三个人找个角落坐下来聊天,气氛十分融洽,却是有声音悠悠传来:“你们倒是聊的挺开心。”
夏知陶转头,只见秦之一身利落的白衣正装,也不管几人愿不愿意,拉开宋慕昭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聊什么呢?张狂?”秦之倚在椅子上,问道。
陆谦点点头,说:“对啊,我们都很好奇老大的过去。”
这话题是夏知陶提出来的,她也是最为在意的那个人。她知道着眼前的这“人”——秦之,肯定是解开张狂过去的关键。
秦之见三人都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道:“我对张狂知道的也不多。”
她道:“你们知道白鹤织布的传说么?其实除了布匹,我们白鹤一族其实更为擅长编织记忆与幻境。”
“我生来便是仙灵之体,但妖也好、人也罢,张狂,是我此生唯一一名无法读出记忆的人。”
“切,”宋慕昭吐槽,“你也太菜了吧。”
秦之气笑:“你这小鬼,激将法没用的。”她顿了顿,随即补充道:“不过我倒是有别人记忆中的张狂。”
一霎间,天地间都被耀眼的白羽所覆盖。那流光太过刺眼,几人闭了闭眼睛,便发觉自己忽然站着了一个古朴的大厅之中。
张狂站在大厅中央。
夏知陶有些微微愣神——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张狂。
没有温柔,没有体贴,更没有那甜蜜笑意。
她只在站着那里,便好似踩着万千枯骨,破败山河。凛冽杀气蒸腾而起,狞笑着扼住脖颈,仿佛下一秒便要血溅三尺。
然后,就是这样一个可怖的存在。
她一撩下摆,跪了下来。
她伏下身子,面对着那坐在高座上的老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磕完头,张狂直起身子。她虽是跪着,脊梁骨却挺得笔直,眉宇间是少年人独有的自负神情,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狂妄。
“您只要一句话——”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带着铁马金戈的铿锵之音,轻蔑而不可一世:
“我立马取他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