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大房除了贾政以外无一个成年男丁,大房不取而代之简直天理难容。
太子殿下从头至尾未下场帮衬,不表态也算是一种表态,朝堂上吵了没多会儿,各自撇清干系转回正题,再无人为贾政说话。
眼瞅着该由圣上论断之时,工部左侍郎上前弹劾,贾政上职敷衍,经常无故早退,连续三任均为下等,合该撤职不堪造就。
圣上没多想,定下撤职留名,只许贾政领个虚职,此事就算盖棺论定。
对朝堂而言,贾政这人无关紧要,官位小的大臣听明白事,也知荣国府尊荣不再,就算出个太子侧妃也无法扭转,想上门烧热灶的就剩下不多了。
贾政被罢官的事荣国府第一时间无人得知,王子腾为撇清干系,不愿被王氏两口子拖下水,下朝后吩咐自家太太去家庙上香,自个留在京畿大营暂且不会回府。
若没涉及到王子腾自身利益,他对王府外嫁女还是十分好的,尤其是王氏,但如今他自己都成了泥菩萨,王氏再想他帮着搬到大房,却是不能了。
等荣国府得知消息时,都是贾政第二日去上职的时候了。
每日贾政还是会去应卯做个样子,十次有八次要早退回来,同僚平日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看见,可今日,众人见他没事人一样进来,对他的看法自然更低。
荣国府出生的正经爷们,连被参了都不知道,得消息蔽塞到什么程度?
工部主事提出得革职,当日下朝归来,贾政的职位就被候补的官员代替,贾政的一应用具均被人家整理好放在桌边。
新来的后生也是有些门路的,早打听清楚职位来由后,第一日上职格外早就占住座位,今日可不就免去一场被人占位的尴尬。
什么都不知道的贾政,自然得承担下这种尴尬,一张老脸通红,瞪视占着他位置的年轻人将东西归还后,再光明正大坐回到他的位置上。
年轻人太理所当然,四周同僚看好戏着太多,贾政气得差点拂袖而去,脑袋里全是不敢置信,他荫庇来的职位,绝不可能被罢免,顶多也就是调职。
巡视工部的护卫队是知晓贾政前来的,一盏茶后前来驱赶逗留的贾政,护卫们都不知道贾政有何颜面能继续待着不走,上头安排得撤职,他闹也无用。
被人赶了,贾政才知他竟因占着荣禧堂被圣上在朝堂之上罢了官,吓得满头冷汗急匆匆跑回荣国府,一脸得不知所措。
见着老太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绝望得哭喊道,“母亲,儿被御史参了,说儿不该占着荣禧堂,说儿不休内德、不敬兄长、寡廉鲜耻,圣上信了,把儿的官都给免了。母亲,圣上厌弃儿了,以后儿还有何颜面做官?儿又怎么敢继续住在荣禧堂!“
“什么?你难道没说是我老婆子让你住在那里,好方便照看长辈的吗?“
“母亲,我一个微末小官,怎么上朝解释,那些御史只说儿的错,根本不在乎儿是不是在孝顺母亲,圣上竟信了这些人的话,又无人为儿申辩,这官位可是父亲拿命搏来的,怎可轻易断送在儿的手里,母亲,儿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贾政哭得委屈又不甘,好似御史都在造谣一般。
“他们怎么敢?你可是太子未来的岳父!以前不参,都陈年老事了还拿出来参,丈量着谁不知道?”老太太气得胸闷,“定是那些看不得你好的贼子做得事,回头知会王家一声,看到底是谁作怪。”
“母亲,若是王家会为我说话,儿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