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少女可能无法负担动辄全套的o装,它们比寻常服饰的价格更昂贵。梁凉购买的日本进口品牌尤甚,而因为服装特殊性少有折扣,很多时候一件常青单品的价钱都和欧美轻奢时装持平,更别提每次购买完新衣,梁凉都会把自己每一件o裙拿去裁缝那里改腰身和肩线,那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所谓美好的爱好都要靠万恶的金钱去滋养。
第二天清晨,当睡醒后的梁凉坐在床头,她推开衣柜里已经把昨晚奇怪的事情抛之脑后。
眼前是数量众多的jsk无袖连衣裙和半身裙sk,和脸庞这么大的蝴蝶结头饰,边上戴着毛茸茸软毛的choker,五颜六色的诱人锦缎和白色细亚麻蕾丝衬裙,成堆的披巾和当腰带的珍珠缎带,还有高跟的木屐和旁边首饰架上的乳白色淡水珍珠,身处期间就像置身于华丽的古董衣着店没错,o装每一个细节都是华丽冗赘的。多少人单单看见那七巧板堆积的颜色和爆炸裙摆,就能感到不同次元的冲击
梁凉今天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欣赏这些华丽衣服上,她快手地挑出一套乳灰色的连衣裙和鱼骨裙撑,匆匆忙忙地整理头发后就跑去上班。
她在城里开了一家高级日料店,主营江户前料理。
自己开店的好处之一就是没有任何着装要求,她平日主要负责餐厅管理工作,工作时也能穿着自己喜欢的o装,当然,梁凉会在o裙外面套着围裙,内里还会换成更方便的棉纱衬裙,脚下换成更舒服的羊皮平底鞋。
再说一遍,o裙还是很贵的。
九点多的时候,清洁阿姨已经开始清理外面的落地窗,梁凉去冷柜检查完食物,正打开电脑看供货商今日空运的食材。一切工作井井有条,甚至偏向枯燥的开展。
十一点整,桑先生推门走进来,他进门后就浅浅的咳嗽。
“空调好冷。”他虚弱地说。
桑先生身材高大强壮,胸脯上有定时健身凸起的肌肉和鼓起的青脉。看他叹气的样子,正在团团忙碌的服务员和帮厨感觉自己也泡在水银里凝固一下。
唯有梁凉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帮桑先生脱了外套。这些杂事以前都是由梁凉来干,现在还是由她来干。
她开吉兆也是偶然。
大学暑假时期,梁凉想锻炼自己的性格而主动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后厨打杂。干了很久依旧是整天只知道闷头切萝卜丝和用三种清洁剂洗菠菜的小工,直到有一天那个死鱼眼的厨师长和经理因为食材的新鲜度而闹矛盾扬言要自己单干,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劝说就被共同开除。
再后来梁凉一跃成了吉兆日料店合伙人之一所谓出钱最多、出力最多、但又非常没有政治地位的那种老板。
打工时期动辄对她破口大骂的厨师长,目前吉兆的另一个老板如今依旧当他威风霸气的总板长,整日吹毛求疵,从食材、装修、员工管理、到他完全不懂的餐厅营销都能挑出错来。
桑先生就是多事的厨师长本人。
等他换完衣服走出来,梁凉召集全体吉兆员工正开始今天的午会。
吉兆身为高级餐厅只做晚市营业,因为日本进口采购的新鲜食材下午两点多才到,午市食材总会次一点。吉兆会对熟客外卖的午间盒饭服务,但从不轻易外放。桑先生对这个例外还抱怨连连,他就是那种对美食不计成本的人,梁凉大学时学的却是会计,讲了三天才终于含着眼泪把成本收入问题对桑先生算明白。
她现在依旧习惯拿着清单向所有人告知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