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事与愿违,吴燕夏觉得o娘这样专心瞪大眼睛看人的神情特别可爱。他悄声问“你的脚怎么样”
梁凉没吭声,她怕一说话得为自己的渺小命运哭出来。谁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奴隶制度了明明就有。而她怀着对坦克的全部爱意,也只想说每天铲屎这事真的让人心好累啊。
“咱们走吧,”吴燕夏露出一副自认为最可靠、即使最狂躁的顾客都能全面相信眼前讳莫如深占星师的表情,“看,这是我的爱车。不过我好久没骑了。”
对面沉默的女孩子大眼睛骨碌一转,条件反射地随着他的手势看向那辆堪称人高马大的老式复古自行车,吴燕夏已经腿一迈,以潇洒的姿势跨上去“瓦西里,快,别管我,快坐上来”
不可信啊他说电影台词也一点也不让人相信的。
吴燕夏用眼睛催促着她坐上来,梁凉始终站定不动,对自己这性格有点恨铁不成钢。话说自己昨天摔倒还不是因为他,结果这人依旧毫无内疚地来压迫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绝对要抗议,就说今天要休息绝对不想去铲屎了
“我今晚还是会去你家做清洁的”
梁凉一开口说话就发现语气太温顺了,她再顿了顿,语意坚决地说,“但我绝对不会坐你的车去,你先走吧,大仙。”
她摆着最冷酷的表情。如果吴燕夏又要忽悠她这也是什么“拣屎大礼包”里包含的福利,那对不起,自己绝对say no。第一是觉得吴燕夏骑得的自行车太不安全,其次坐在他后座这举动有点过于亲密。
吴燕夏的眉毛快挑到发际线上去了。
两秒不到,梁凉就被失去耐心的占星师直接拎上了自行车后座,她饱含热泪的想嘤嘤嘤,但那自行车太高了,试了试感觉脚都够不到地,又不敢跳下来。
这人好霸道啊她真的要报警了。
“前面就是警车,你去告诉警察叔叔吧。”
吴燕夏说完后就轻快地蹬起车,梁凉只好委屈地抓住车后座的铁螺丝。
占星师今晚穿着一件很骚很gay的浅粉色衬衫,配着他的黑脸、短裤衩和白板鞋居然显得有点倜傥。风把衬衫吹得发鼓,再轻柔贴在她的脸上。
梁凉往后闪了闪,心想他身上为什么总是带着一股大橘子味。
熟悉的马路因为水迹亮亮的,几乎没有行人。晚风正在漫不经心地吹,舒服的凉意。当吴燕夏的自行车嗖地路过警车的时候,对方在车窗里和善地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察觉这是一次蓄意绑架。
到吴燕夏家的时候,梁凉还是用最后的自尊板着一张雪白的小脸。
“今天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吴燕夏假装察觉不出来,他故意问她。
梁凉决定不吃这一套,她要拒绝奴隶主发来的这种夹着玻璃渣渣的彩虹糖,鼓着脸淡淡地说“噢,不辛苦。”
“对,你其实不是辛苦是命苦。但认命吧美少女。”他顺口接下去。
梁凉有点想笑,赶紧撑住了,维持着她以为的高贵冷艳沉默表情。
不过走到蛇室,吴燕夏倒是捏着鼻子跟着她一起进去,他苦着脸率先帮她把两个底盘冲干净,梁凉连蹲下的动作都不需要做,很奇怪地看着他。
他不是抓着她来收拾卫生的吗
吴燕夏转身要把托盘放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微露出有点生不如死,梁凉就心软看不过去,她赶紧抢过来“让我来让我来。”
等他转头再换水的时候,她又赶紧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