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自己很大度,然而真的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难过。
人活到这个岁数,怎么在同一个小崽子身上又栽了一回呢?
他如果只是玩玩而已,就不该提那句“想一想”啊,玩弄人的感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她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也不再去想什么“要好聚好散”:“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你后悔?已经晚了,想都不要想。”
她扑过去,用力地咬住了男人薄情的嘴唇。
面对猝不及防的强吻,司宇看似积极地反抗了一阵,但他这个连着打十分钟的鼓都不带喘气儿的人,力气居然敌不过她一个弱女子。
没吻多久,他的抗拒就越发微妙起来,不知不觉转为了享受。
庄菲琳微微睁开眼,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他握在她脖子上的手,舌头很快就被他带着翻搅过去,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这种事情吧,一闹起来就有点儿疯狂。
等她意识到两个人的走向不太对的时候,已经和他在楼上的房间里滚作了一团。
憋了一个星期,身体的诚实反应简直让庄菲琳抬不起头,比他们睽违七年后的初次更甚。
“你还是这个时候比较可爱。”司宇摁住她的脑袋,红着眼顽劣不堪地笑。
她脑袋里轰鸣过后,就只剩下了浆糊。
刚开始还是久违了的纾解,等到她渐渐体力不支以后,那欢愉就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她在浴室里放着热水,回过头见着跟进来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收回了目光,连连后退。
他走过去,啃住她的肩头:“我来帮你。”
狭小的淋浴间里闹了一通,又回到了卧房,庄菲琳感觉自己成了案板上的猪肉,尊严全无地被按在那里任人宰割。
“我不行了。”她甚至不知道眼角的泪水是来自于绝望,还是生理的自然催发。
司宇的声音飘忽在她的耳畔:“都到了几回了,已经不能再来了吗?”
庄菲琳羞愤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提:“我和周希,谁更厉害?”
她猛然呆若木鸡。
顷刻间就明白了他今晚种种反常的表现。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我跟他……”她张嘴就要解释。
没的半点儿辩驳的机会,他附过来死死地堵住。
这一回是真正的咬,腥咸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
更激烈的攻势随之而来,撞坏了她仅存不多的意识,把她送上了云端。
刺激。
真刺激。
在陷入昏睡之前,她由衷地感到事情大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死,但不可能安稳。
庄菲琳是被吓醒的,黑夜中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随即就痛苦地捂住了快要断掉的老腰。
躺在身旁的男人被她吵醒,懒懒地拂开了被子的一角,静静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要回去了。”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在外玩得多晚也要回家睡觉。
人活得再荒唐,她还记得自己是一个母亲。
司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手腕,一把握住。
惊得她浑身一颤。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来送你。”但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就坐了起来,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