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一路无话。
庄菲琳坐在副驾,眼睛甚至不敢朝人家看。
有的事情也许并不如想象中严重,但是先说出来,和后说出来,有本质上的区别。
前者是坦诚相待,后者属于刻意欺瞒。
“我跟周希已经离婚了。”临了要下车,她才做好了心理建设,向他说明这些情况。
司宇看过来一眼,目光说不出的戏谑。
“……你别误会,跟你没关系。”庄菲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跟着补充,“你也不是第三者。”
“这件事你回头给我个机会,慢慢跟你捋一遍可以吗?”她捂住了一边脑袋,“今天太晚了。”
睡个半茬觉醒来,头实在是痛得要命。
“可以,”司宇好像很轻易就接受了她的说法,只是平静的语气里隐隐透着危险,“只要你让我跟你一起上去。”
庄菲琳这才反应过来,他直接把车开进了停车场,而不是在酒店门口就放下了她。
早有预谋。
庄菲琳下意识一仰头,看到的只是低矮的车顶。
忽然就有种无路可走的感觉。
“不行。”她说。
司宇也没强求,预料之中般地自嘲着笑笑:“嗯,你走吧。”
“……我明天去找你好吗?”她推开车门时,还抱着一线希望。
“庄菲琳,”他不耐地飞起了一脚,也不知道踢到了哪儿,“砰”的一声叫人心惊肉跳,“你别太过分。”
庄菲琳叹了一声,下了车。
电梯近在眼前,她走过去,没动两步就原地僵住。
一个身型瘦瘦小小的孩子从门后走了出来,映在她放大的瞳孔中。
“妈妈。”庄念叫她的时候,她都不知该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