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非就是在心疼他一个人落单受罪而已。
就像他对她一般。
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似要喷出光一般,嘴角的笑愈发地柔和,抬手将她一缕乱发捋到了耳后,忽然说道:“看来‘莫太太’这个角色你扮演得很成功,要不要考虑签一份长期的合同?”
他的手指似是无意地地划过了她的面颊,指侧薄茧轻轻摩挲皮肤的触感,似乎将某个不切实际的念头,顺着她毛孔送进了她的血肉神思里一般。
从此,再也无法拔出来。
当夜,雾月山庄迎来了满山的风雨。
晚上十二点,何莞尔躺在床上,心神恍惚。
屋内只有一盏床头微暗的台灯亮着,高高的屋顶上
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莫春山,想的全是和他有关的一切事,从去年十月那一次在电梯里的相遇,一直想到下午时分他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心里半是忐忑,半是甜蜜。
这一场梦、这一个人让她欲罢不能,明知道不可以,偏偏会陷进他温柔的目光里。甚至,还有了些天长地久的念头。
她又莫名想起白老师那一日的叮嘱,双臂上忽然冒出大片的鸡皮疙瘩,心底强烈的不安好几番强压才渐渐地消失。
这一夜,何莞尔睡得极其地不安稳,虽没有做梦,但朦胧中听着窗外渐大的风雨声,辗转反侧半睡半醒的,直到风雨渐小才终于睡踏实。
“救命!”
何莞尔在晨光中睁开眼的时候,总觉得之前似乎听到了谁的呼救声。
然而侧耳细听的之下,又没了动静。
她心生警惕,忽而想起前一下午她游泳时候,别墅门异常的响动,背后凉了一凉。
她草草地抓起大衣裹在身上,推开了卧室门,下意识朝着窗户的位置过去。
出乎意料地,落地窗旁立着一个清瘦的背影,正在打开一侧用来通气的窗户,朝外看着。
她眉心一跳,忙几步走上去,急促地问:“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尖叫的声音,是我听错了吗?”
莫春山似乎已经起来了很久,抑或是根本没有睡。
他面色微沉,推开窗户看着山下的某个方向,回答:“你没听错,刚才确实是有人在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