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绑着绳索的巨大铡刀迎头而降,麻壳惊悚地后退一步,险险避开那锋利的铡刀,贝莉儿从老师身后探出头,惊恐地看到老师前方放着一架简易版的断头台,如果老师再往前一些,非得被砍断头。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是恶作剧吗?!这是谋杀吧!
就算是老师也不能忍的吧!
鬼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怕被老师揍死吗?!!
老师果然如贝莉儿预料得那样气得从武器库里拎出两个狼牙棒,磨刀霍霍地要揍得这群小兔崽子屁股开花:“你们这群臭小子!!要是有这力气的话,就去给我读书啊!读书!!!”
恶作剧的男孩们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放学后,贝莉儿去雪山取了冰块,用麻布包着给鬼灯消肿,作为恶作剧的带头者,他被惩罚得最严重,左脸和胳膊都被揍得肿起来了。
冰袋贴上脸颊,鬼灯嘶嘶喊疼:“你轻一点。”
“知道疼你还总是恶作剧?”贝莉儿放轻了力道,心里却充满无力感,“被揍了这么多次,你怎么都不会吸取教训?”
鬼灯抿着嘴一言不发,由着小姑娘数落他。
“以前你总爱管我,我做什么你都要说我,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贝莉儿絮絮叨叨地捋起男孩的衣袖,看着他手上的淤青,心里更不好受,“你现在这样受伤我也不能为你出气,你恶作剧前就不能想一下后果吗?”
鬼灯仍旧沉默,贝莉儿恼了:“我问你话呢,鬼灯!”
唠叨的姑娘真生气了,鬼灯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这个后果在我预料之内。”
什么叫预料之内?!你这是明知道会被揍也要坚持作死吗?!
贝莉儿被男孩不知悔改的态度噎得差点背过气,她气得想咬他,她将冰袋塞到男孩手中,咬着牙拉开门:“你真是自作自受,我不想管你了”
小姑娘啪得一声用力拉上门,真被气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训他一句:“你要好好反省一下!”
鬼灯看着阖上的门,握着冰袋不知怎得就发起了呆,小姑娘又被他气跑了,他的初衷可不是将这姑娘气跑。
可是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这姑娘明白,他就是希望她能多关心一下他,如果他不恶作剧的话,这姑娘平日里根本不会关注他,她一到学堂就不理他了,在家里也不愿意和他太过接近,从她否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开始,她就开始疏远他,不停地和他保持距离。
如果不是昨晚他听到小姑娘在别人面前维护他,他几乎要以为他被这姑娘讨厌了。
他实在不懂,这姑娘既然觉得他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肯像幼时那样亲近他呢?
贝莉儿走出房间后,从堂屋搬了张小木凳,走到门外对着般若愁眉苦脸地坐着思考人生。
般若看见她这样也心烦:“你们最近怎么老是吵架?”
“没有吵架,我就是心情不好。”贝莉儿单手托着下巴叹气,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搬着小木凳坐般若跟前发呆,毕竟除了般若,她暂时没人可以倾诉,同班的女孩子们大概不会理解她的这种烦恼。
这种类似叛逆期儿子整天惹是生非不听劝告的老母亲的烦恼哟。
“那也是那个臭小鬼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你了。”般若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其实没有惹到我啦,我就是不高兴,他总是做一些幼稚的恶作剧捉弄老师,然后被老师揍……”贝莉儿想到男孩鼻青脸肿的样子又叹气,“我宁愿他和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