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小鬼头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你管他那么多。”般若嫌弃道,“长大些就好了。”
“是这样吗?”贝莉儿困惑。
“就是这样的,现世的小鬼头十几岁时也很恶劣,所以我一碰见就诅咒他们做几天噩梦。”般若想起光辉的从前,得意道。
“也就是说,过几年鬼灯就不会再恶作剧了?”贝莉儿恍然大悟,兴冲冲地道谢回屋,“谢了,般若,我还是回去照顾鬼灯吧!”
般若:“谢我的话就给我松绑啊!喂!你别走啊!”
眼睁睁看着恢复好心情的小姑娘跑进屋,又免费当了一次情感咨询师的般若……决定下次再开导那姑娘就咬断自己的舌头!
贝莉儿急匆匆地跑回屋,因为一时气愤抛下受伤的男孩离开,她心里多少有点担心,站在卧室门口,贝莉儿拉开门,看见男孩正握着冰袋发呆,形单影只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可怜,贝莉儿心软又内疚,她取走他手中的冰袋,敷他肿胀的脸:“你在发什么呆?疼傻了?”
“没事。”鬼灯抬眼看着恢复笑容的小姑娘,直觉她又出去找般若谈心了,这姑娘一发脾气就找般若,从来没想过要和他谈一谈,就如同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接受他一样,他同样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能对着般若那张可怕的脸谈心呢?
般若可是充满怨念的恶鬼啊,又不好看,他长得比般若好,平时也总照顾着她,她为什么对他就没有倾诉欲?
“不告诉我就算了,不过你这几天还是要乖一点。”贝莉儿放软了语气,温声细语地哄他,“脸上再受伤的话,就不好看了。”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鬼灯被小姑娘那哄孩子的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是,鬼灯不是小孩子,还年长我两岁呢。”贝莉儿笑眯眯地看着他。
鬼灯被看得别扭,半晌才回了一句:“这几天我不捉弄老师。”
得到承诺,贝莉儿开心地笑起来,难为固执的鬼灯肯听她的劝告,毕竟从前,她从来都是被管着的那一个,哪里敢说他一句不是,说一回准被揪耳朵。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爱与他过多争辩是非。
鬼灯保证在伤好前不再捉弄老师后,果然消停了好几天没再恶作剧,贝莉儿因此松了口气,她对男孩养伤期间为了打发过剩的精力,开始捉弄亡者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错,鬼灯发现了有趣的新游戏,他做了一个大木箱,将亡者塞到木箱里,然后握着刀子往箱子里刺。
他坚信,他可以找准完美的角度,往箱子里插数十把刀也不会刺伤亡者。
贝莉儿觉得这个游戏虽然有趣,但是完成的可能性很低,因为这十分考验眼力和对气息的敏感性,以及亡者受惊后对亡者下一步行动的预判力,这些对现在的鬼灯来说难度太高,但是为了不伤到男孩的自尊心,贝莉儿热心地连着几天给他捧场,还用红绳编了绳结绑在木箱上。
似乎因为贝莉儿的捧场,鬼灯对这个新游戏的热情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贝莉儿都以为他不会再四处捣蛋了。
但是贝莉儿发现,她还是放心得太早,在她某天受阿香的邀请去她家观赏幼蛇的当晚,鬼灯失踪了。
贝莉儿意识到鬼灯失踪,是在入夜之后,贝莉儿起初以为男孩只是贪玩,习惯早睡的她早早地先睡了,夜半时分醒来,发现男孩还未回家,她迷糊醒来的时间已经丑时,鬼灯再调皮捣蛋,也从未如此晚归过,贝莉儿也是这时才发现不对劲,她匆忙穿好衣服,忧心忡忡地赶去乌头和蓬的家,结果发现乌头和蓬也都不在家,他们的父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