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贝莉儿好奇道。
“借着醉酒妄议他人引起纠纷,应该拔掉他的舌头,扒窃过他人财物,应该斩断他的双手,用炙热的火绳捆绑,令他承受灼烧之痛而无法动弹……”鬼灯说到这,似乎在思考一般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至于醉后强、奸自己儿子的妻子,就把他塞到石臼里,砸成肉酱吧。”
少年用心良苦地为亡者的各项罪行补上刑罚,说完还皱着眉嘀咕总觉得还差了点,歪着头继续苦思冥想,分明说着可怕到极点的内容,贝莉儿竟诡异地觉得他这模样透着几分可爱。
“哎呀,我真是没救了。”贝莉儿捂住了眼睛。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鬼灯你果然很善良。”贝莉儿松开了捂眼睛的手,深感自己无可救药地叹了口气,她掩饰地执笔继续抄写阎魔账,她家少年从小就可爱,长大了更是丰神俊朗,她以前总觉得学堂里的姑娘们肤浅,分明憷着少年,却执着地为了少年的脸而嚷着要追求他,现在她自己也肤浅地拜倒在他的美貌之下,才知道一张好看的脸是多大的诱惑。
鬼灯对贝莉儿口中的善良不可置否,他已经习惯了这姑娘总把美好的词往他身上放,因为总是被她夸奖可爱善良,有时连他自己都产生了一种自己很可爱善良的错觉。
对,在这姑娘眼里,他就算折磨亡者,也不是残忍,而是嫉恶如仇。
贝莉儿又抄写了会儿阎魔账,午休时间即将结束,鬼灯取走她手中的笔,催她休息,贝莉儿凭着年轻精神劲儿好,只想快点完成任务,不满地伸手去夺笔,两人为了只笔你争我抢闹成一团,伊邪那美步入资料室时,只听见一阵玩闹似的嬉笑声,少女狼狈地窝在少年怀里咯咯笑,少年一手高举着笔,一手正搁在少女腰上,两人都被墨水涂花了脸,分明是闹了好一阵儿,伊邪那美脚步一顿,瞧着忘我的两人发出一声轻咳。
贝莉儿被这声轻咳吓了一跳,瞥见门口伫立的上司,她慌忙从少年怀里退出来,抹了把脸鞠躬问好:“伊邪那美大人,我们是……是……”
公然在办公场合打闹还被上司撞见,实在是太不庄重了,贝莉儿想到这儿就羞愧地脸红,反倒身旁的少年冷静自若,礼节性地问了声好,偷偷把笔藏进袖子里,企图毁灭罪证。
“你们……算了,先去把脸洗干净吧。”伊邪那美假装没看见少年的小动作,挥挥手,打发两人去洗脸,“洗完贝莉儿你过来找我,至于你……”
伊邪那美看向鬼灯,说:“最近正在进购刑讯用具,你去武器库参观学习下吧,顺便帮忙清点下刑具。”
“是,伊邪那美大人。”
两人点头应下,贝莉儿一走出资料室,就拉着鬼灯飞快跑去洗脸,两人的脸不知何时都成了大花猫,贝莉儿苦着脸埋怨:“都怪你啦,鬼灯,干嘛抢我的笔,笔才沾了墨汁。”
“要不是你急着抢回去,也不会弄脏。”鬼灯鞠水为小姑娘擦脸,他好心让她休息,这姑娘还埋怨起他了。
“鬼灯真是的,这种时候你就不会乖乖道个歉吗?”贝莉儿仰着脸由着少年擦拭,在女性普遍弱势的大环境下长大,她渐渐也变得娇气起来,总希望少年能让着她一点。
“好吧,我道歉。”
少年毫无诚意地致歉了,贝莉儿瘪瘪嘴,一点也没开心起来,她家鬼灯真不会哄人,总要她哄他。
两人相互把脸擦干净后,鬼灯将笔还给贝莉儿,贝莉儿哼哼着接过笔,耍起了小性子,在和鬼灯道别前趁他不备,拿笔在他脸上划了一记,成功恶作剧的贝莉儿调皮地扮了个鬼脸,匆匆溜去找伊邪那美,鬼灯骤然被偷袭,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