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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假凤泣虚凰
    第二十一回  我醉欲眠卿且住口  芳踪无迹藕今何在

    甫一进门,王瓒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拧了拧贴在腿上的裙子,浑身湿淋淋地进了下房。下房类似于集体宿舍,大通铺,一般住四个丫头。依附在潇湘馆旁边,与主子分开居住。

    小小一间屋子,收拾得倒还整洁。墙壁刷得雪白,角落各放一张床,都挂着帐幔,绣着夏日花卉。中间一张梳妆台,四只绣墩。零零碎碎搁着梳篦、头绳等物。摆设虽不名贵,却颇有生活气息。

    这看起来可比男生宿舍好多了,又干净又整洁。以前高中要住校,一进寝室门,那叫一个脏乱差啊……怪不得贾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呢。

    春纤正坐在床边,烘着一只小手炉,见他进来,用力嘘了一声。王瓒疑惑地看看她,她小声说:“雪雁姐姐感了风寒,方才歇下,你不要啰唣。”

    他点点头,心里不期然涌上一股亲切感——雪雁可是他第一个id,最最原始的资本积累。虽然新手村没多少经验,连累她挨了几句骂不说,还把人家亲娘吓得半死,也没来得及跟原主见面——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干啥好事……

    想到这,王瓒讪讪地笑了。春纤瞅他几眼,竟没好气,努努嘴,说:“你看不到?”

    “看不到什么?”

    “姜汤啊!紫鹃姐姐吩咐我去小厨房要来的,每人都有。因你出去玩,就单独给你搁了一碗,捂在暖罩子里。你快喝,喝了自己送到小厨房去。——一个唱戏的,还真成了副小姐了!”

    前面说话倒还正常,可是她的语气不似开玩笑,其中夹裹着的满满恶意,谁都能听出来。愤懑、不屑、嫉恨兼而有之。

    王瓒捱了她几句硬话,心里颇有些莫名其妙,立即修正了自己的看法——虽然这女寝干净,可是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从来不少,说个事也这么阴阳怪气的,真他娘的麻烦!

    他想还嘴,又不好说什么的。瞥她一眼,伸手去端碗。

    才把汤碗取出来,捧在手上,就听耳边如绽春雷,“当心!打了碗,你是要赔的!”

    王瓒吓得一个哆嗦没拿稳,这只莲纹青瓷碗啪地一声,跌了个粉碎,还泼了一裙子的热汤。

    他抱着腿直吸气,掀开裙子一看,皮都烫红了。他站起身,怒道:“你干什么!”

    春纤竟然比他还要理直气壮,“你跌了碗,还怨哪个?这下好了,姜汤也泼了,碗也碎了,拿月钱赔去吧!”

    王瓒气极反笑,“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这波反手推锅也是很厉害了,骚,骚得不行!”

    春纤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眼,立起眼睛:“你说哪个骚?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老——娘早看你不爽了,从我一进屋,你就一直叨逼叨叨逼叨,我想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忍了。那我端汤的时候,你瞎叫唤什么?号丧啊!再说了,我打个碗,干卿底事?”王瓒学着她的样子,“来比比谁的眼睛大好不好?你以为你是神仙,瞪谁谁怀孕啊!”

    王瓒骂人的功力绝对不是盖的,把个春纤一下子骂红了眼圈,咬着唇恨恨地瞪他。

    他毫不示弱,原样瞪回去。

    局面僵持着。

    春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能是面子上挂不住,居然放声哭了出来。她伏在床上埋头痛哭,认真得很,也委屈得很。

    王瓒:“……”

    一言不合就开哭,也是没谁了。原主竟有如此奇葩的舍友,第一次见面,印象分瞬间拉到谷底,也不知原主和她什么仇什么怨。

    春纤哭得越伤心,他就越高兴。哼着曲儿换好衣服,又把地上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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