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王语迟径直拉开李夙，自己开门出去，见张岩漾还要追出来，他头都没回：“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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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迟走后，屋里只剩下三人，李夙气极的时候反而不会那么外露，他死死盯着桌上那盆绿植，起身就拎着盆将它丢到垃圾桶里，葛星想拦着，又见李夙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跑到二楼，几秒后再次下楼。
“他什么时候过来拿东西？”
张岩漾把那盆绿植又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重新拢了拢土，顺便剪掉两片折了的叶子，语气无奈又疲惫：“你这又是做什么？到底是想留人还是催着赶人？”
李夙听了这话倒是停了下来，反问张岩漾：“那漾哥你呢？不是说潘让早就不在国内了？他说的给钱资助整容是怎么回事？”
葛星这次暂时站在李夙这边，或许王语迟和李夙的感情问题是他决定不续约的原因之一，却不会是最重要的诱发因素，他也看向张岩漾：“你一直和潘让有联系？还是说潘让联系了慢慢那边？”
这个猜测也勉强站得住脚，因为潘让的个性和作风他们三个再清楚不过，如果他真的挑衅到了王语迟面前，以王语迟那副脾气，忍是能忍，但是时间一久心里必定也会动摇，就好比现在，不就是一次性直接爆发出来了？
恋风出道初期，他们三个人的确对王语迟有过偏见，新人和潘让的境遇一对比，就自带仇恨值，再加上前两年的确发展艰难，王语迟也相当配合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后来大家越来越好，也就渐渐将那两年的事忘在脑后，再加上王语迟和李夙两人之间的事，所有人的记忆就如同清空了一般换了个更加清晰和明朗的节点重新开始“记事”——没人再去提最初两年，也没人提潘让，甚至恋风爆火之后，各色采访报道里王语迟索性成了原原本本的“恋风人”。
张岩漾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叹了口气：“当初神风挂靠银河唱片的条件是不签潘让，大家商讨过后也同意妥协了，但是那点让名费能让他花多久？起初两年就跟我提过没钱开工作室，但那两年恋风也不好过，我就没应。是三年前那个福布斯榜，大概也是宣发太广，他在国外都有所耳闻……”
乐队原主唱辛辛苦苦在国外开工作室闯不开、火不了，后来者空降后一路飞升、名利俱全，甚至高居福布斯名人榜，别说普通人带入这个情况意难平，换做潘让那个个性，背地里指不定记恨王语迟多少次了。
“他跟我提过想要回国发展，国内乐队市场回春，眼看着竞争也越来越好，潘让有这种想法我觉得也正常。但又聊了几次后，他试探我说想重新回恋风，我只当他开玩笑……”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再回来了啊！”
葛星叹了口气，无力地捶了下沙发：“哥，你要是有钱没处花，捐了做慈善也好啊，给他钱只会他的胃口喂得更大！”
潘让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贪婪，消耗掉大家的同情和愧疚后，这些本性才变得明显起来。
“我也不想这么纠缠，但是这事也的确亏欠他。潘让说他之前出车祸想要修复疤痕，国外医疗费用高，我想着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就借钱给他了，但没想过他是要整容……”
李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暴躁，但是失控到有些狰狞的表情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那这是王语迟欠他的吗？王语迟他不欠！亏欠潘让的，神风、银河已经给了，你是替谁给？”
张岩漾用手包着脸：“我……我承认自己心里有愧，恋风越是好，潘让他就越是惨。我想着力所能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