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好了以后,可曾向自己道过一句谢?而在听到自己想向老太太讨那个叫鸳鸯的丫头时,那小子就全忘记自己对他的好,说得又是什么话?话里可有一丝对自己感恩之心?就算是自己行事荒唐了些,可是那样的话是一个做侄子该说的?
想到此,贾赦向着贾政阴沉沉地一笑,贾赦问道:“守礼?礼出大家?别的不说,你我兄弟二人是不是还没有分家?”
这个贾政自是不会否认,要不他代替贾赦在外交际更名不正言不顺了不是。等他点了点头,才听贾赦道:“可是你问问府里头,称呼琏儿是什么,称呼你刚才说知礼守礼的宝玉又是什么?这也是你说的知礼守礼?”
说完这话,贾赦还不忘看贾琏一眼。就见那东西已经嘴巴都合不拢了。没出息没见识的玩意!贾赦给不知道怎么披了自己儿子外衣的东西下了个定语,才把目光转向贾政,一幅就等着他给自己解惑的样子。
贾政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道:“不是都叫他们二爷?”
贾赦不怀好意地向着贾政一笑:“着呀!你我并未分家,两房的孩子却各排各的,这也是你说得守礼?还是你觉得自己这个做老二的,能要了你哥哥的强,把我这个做兄长的压得死死的,就打算让你儿子也与琏儿一样行二,将来也要琏儿的强?!”
这话不光贾政回答不上来,就是贾母也不能给出贾赦一个充足的理由:说是贾瑚早夭,所以贾琏是与贾珠一起序齿吧,宝玉那个二爷解释不过去。若说是两房各排各的,是为了将来分家的时候不致乱了称呼,可是贾母自己却分明表示不愿意这个时候两房分家。
怕什么来什么,贾赦已经向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贾政说道:“只是我现在也就还有两个儿子,那一个还是庶出,又刚三四岁,不知道能不能长成。我身上的爵位是打算传给琏儿的,却不愿意他和我一样窝囊一辈子,处处被人占了先。”
“为了不让他到时和我一样就算是袭了爵也当不得家、做不得主,不如咱们现在就把家分了,也省得你那儿子顺着我儿子叫什么二爷!”说到这里,贾赦看向贾政的眼里,已经尽是逼迫之意!
“放肆!”贾母听不下去了,自己这个高堂老母还在呢,这个畜生就说什么分家。还提什么宝玉顺着贾琏叫二爷,那宝玉是贾琏能比的?!宝玉含玉而诞,最是有大造化的!!
最让贾母觉得扎心的,还是贾赦现在当着她的面,就敢说出什么爵位要传给贾琏之事。此事国法所关,贾母再是说一不二惯了,也不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因此她向着贾赦吼道:“你这个不孝子,是想着诚心气死我不成。本来好好地说要去给你妹妹奔丧,你非得扯什么规矩礼法。规矩礼法哪句说是不给妹妹奔丧来?是了,我知道了,你是心疼你儿子,不愿意让他给他姑姑奔丧受累的。那好!我老婆子自己去。来人,给我收拾东西,套车,我带了宝玉自去给他姑姑奔丧去!”
自己上一世居然就是给这样胡搅蛮缠的人顶了锅,难怪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让自己重新活上一回。窝囊,实在是太过窝囊了!
贾赦面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老太太若是自己去的话,怕是得多带上几个人。”
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贾琏倒觉得自己不能失去这样一个与林如海亲密接触的机会。不管是随着谁去吧,他觉得自己与林如生活费见上一面都势在必行!就算是贾赦说出与二房分家的话,让他十分满意,却觉得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以贾琏想来,自己可是要出仕的人,所以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