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请慎言。子不言父过,这可是我们做子女最基本的孝道。”
看他还好意思说什么子不言父过,贾赦心下的火气更大起来:“老太太是母亲,还得讲一个三从四德呢!”她是母,不是父好不好!
歪理,让人不好驳斥的歪理,贾政又接不上话了。他也憋屈,刚才让贾琏怼是接不上话,没等缓过来又让贾赦的歪理糊了一脸,觉得这父子两个是一脉相传的不可救药。
怎么这么快就把他给找回来了呢?若是贾政原来还想着凭着老太太对宝玉的宠爱,再对爵位有什么想法,现在就非常希望袭爵的就是自己,好有资格直接让贾赦闭嘴。
贾赦见他答不出话来,对着跟他过来的秦安就道:“给老爷把这个挑唆主子的奴才绑了,送到顺天府去。就说我怀疑是这奴才与外人勾结,透露了老爷的行踪,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把老爷我给劫了!”
赖大听说要送自己去顺天府,立时叫起了撞天屈来:“大老爷就算是看奴才不顺眼,也不能这样冤枉奴才。奴才的祖父就开始服侍老国公爷,奴才的父亲又服侍了先国公爷,到奴才这一辈儿,又继续服侍老爷们,哪儿敢生出谋害主子的念头?”
贾赦阴狠一笑:“你没与人合谋?除了跟着我那个小厮,合府上下只有你见到我出去了,不是你还有谁?”
还讲不讲理?贾政真听不下去了:“兄长,这赖家在府里一向忠心不二,做事也还本份。再说今天一天里,赖大都在忙着替老太太请医问药的,他也没时候与人谋划什么。”
贾赦一听,把头转向了贾政:“哦,他没时候与人谋划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你一直跟着他不成?难怪呢,你们这样急着要对琏儿动手,是不是知道我一定回不来了?”
不等贾政答话,也知道贾政答不上话来,贾赦已经得意地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吧,圣人就算是再不待见我,可我还是一等将军!闹市里劫人,谁给你们的胆子?惊动锦衣卫的大人,我又回来了!”
“让那个畜生给我滚进来!”把外头的话听得齐全的贾母,大声地对着门口叫了一声。贾政脸色煞白地向着贾赦拱手:“老太太正等着兄长呢。兄长也该给老太太看一眼,好安老人家之心。”
贾赦转头对秦安喝道:“老爷刚才的话你没听到不成?!赶紧把这个东西给我送顺天府去!一会儿我出来要是还见到他,你就与他一起做伴去吧。琏儿跟着去,刚才顺天府的大人们找我也费了力气,你也该去谢上一声!”
贾琏犹豫地道:“老爷,天都这个时候了,怕是顺天府的大人们该下衙了!”已经快子时了,宵禁早就开始了,自己这些人不好再四处走动了吧?
贾赦却不地意地道:“无事,刚才陈指挥使已经说了,他要与顺天府的大人一起商量擒贼之事,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若是碰到宵禁的,你只管说是抓到了一个内鬼!”
除掉赖大一家蛀虫,抄了他们的家,再还了荣国府欠着的国库欠银,本就在贾琏的自救计划之内,现在虽然不是由他起头,可对这差事还是十分愿意做的,答应一声,就要带着秦安捆人。
赖大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大管家,身边也时常跟着四五个人,见秦安上前要捆赖大,那几个人就想挡在赖大头里。贾赦把眼一瞪:“怎么,你们是要反了不成?!老爷我的话也敢不听了,还是你们原本就是与赖大一伙儿的,是不是想着与赖大一起去顺天府走一回?”
那几个人就定在了原地,低下头不敢再动。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