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让她给贾赦说些软话?贾母张不开那口。
贾政见机向贾赦问道:“兄长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带去了什么地方?可见过那贼人的面目?”
贾赦只道:“我从上了车就让人蒙了眼睛,人家问我话的时候也蒙着眼睛。哪儿能知道是什么人把我带走、去的是什么地方?”
贾政不解地道:“即是锦衣卫的人找到了兄长,是在哪里找到的总该有个数,说不得能顺藤摸瓜,知道那贼人的下落。”
贾赦依然摇头:“哪儿有那么简单。那贼人问完我话,就又让人带我上了马车,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地方,才把我放到了一个胡同之中。即堵了我的嘴,又蒙了我的眼,还绑了我的手。若不是我撞了几次墙之后,好不容易摸出了那个胡同,让巡夜的给看见了,什么时候能回家还不一定呢。”
贾母也顾不得自己正生着贾赦的气,问道:“那贼人问得是什么?”
贾赦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锦衣卫的人说了,那人问我的话,事关机密,除了锦衣卫的人问起,就是顺天府来问都不能说的。所以老太太还是不要问的好。”
贾母听他提起顺天府,才想起刚才他让人送赖大去顺天府之事,现在贾琏仍没进来,显然是真的听他的吩咐行事了,因好歹放缓了些声调道:
“我知道你让人无故劫了,心下生气。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把气出在自家人头上。就是你觉得赖大不顺眼,今天晚上让顺天府关他一宿也算给他教训了。不如明日还让琏儿接他回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