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听说三人是因京中流言而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摆出了愤愤的姿态:“是谁吃饱了没事做,管起别人家的内事来?”
想了想道:“你们也知道我自来与忠顺亲王不大对付,今日他来我家还威胁于我,要将此事上奏当今。你们看,有没有可能是他下的手?”
史鼎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好接这个话。若论起能力来,忠顺亲王还真有这个让流言一夜之间遍布京中的能力,也有过这样的前科。可是就为了对付一个贾赦,值得他动手吗?
可若不是他,还有谁会出手对付贾家?毕竟贾政一房住在荣禧堂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了,京中一般的人家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以前怎么没见有这样铺天盖地的流言?
贾母自贾赦进屋,已经努力打起了精神,现在听到贾赦轻巧地把锅扣到忠顺亲王头上,对他的埋怨还是胜过了对皇权的恐惧:“你还好意思 提什么忠顺亲王,若不是你非得去招惹他,对着人家王府的人又踢又打,人家会来报复于你!”
史家兄弟与王子腾只觉得没眼看贾母了,只有贾政还在那里点头似是赞同。史鼎无法,只好提醒道:“姑母也该与大表兄商量一下换住处之事。”
贾赦很奇怪地看了史鼎一眼:“换住处?为什么要换?我在东大院已经住了那么长时间,也是下大力气收拾过的。这府里能比上东大院的地方可没有几处。”
贾母总算是恢复了理智,有气无力地道:“刚才你两位表弟与王亲家已经劝过我了。这几年为着你爱清静,才让你在东边休养。现在即是你已经能出门行走,不如就与政儿换上一换,你住进荣禧堂来吧,也算是随了你的心意。”
说一句软和点的话就这么难吗?贾赦已经不想再分析贾母的心理,只对她道:“刚才老太太想是没听清我的意思。我在东大院住得挺好,那里就随我的心意。”
王子腾听到贾母的话,就知道要糟。可是他的妹妹也身陷其中,不得不出来打这个圆场:“说算是恩侯你住惯了东大院,可是来日你夫人要管家,往来也多有不便。还是搬过来住,就是照顾老太太也便宜不是。”
对这样琉璃球一样的人物,贾赦还是不敢等闲视之的:“亲家说笑了。我们老太太一向喜老二孝顺,也愿意让他住得近些。就是令妹管家,也很合老太太的心意。哪儿来我夫人管家之说。”
就知道这贾赦不是看着明面上那么好糊弄的,王子腾还是笑意盈盈道:“亲家说得哪里话,她那也不过是代管几日。这府里将来总是要交到琏儿他们夫妻手上不是。”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贾赦很不在意地向着王子腾笑道:“这可说不定。要是我下次再让什么人给劫了去,又没如昨日一样及时地赶回来,琏儿再让老二赏板子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了。到时这府说不得,就该交到王大人外甥的手里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儿!王子腾看向贾政的眼里充满了鄙视,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贾政已经让这样的目光看了半日,总算是有些适应,可是贾母却不行,她的小儿子如此优秀,如此有才华,一向都是众人夸奖的对象,怎么能让自己的舅兄如此看?
“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总算贾母还记得贾政要想着升迁,还是借王子腾之力,所以说话的对象还是贾赦:“可是谁知竟然要让政儿受流言指责。你这个做兄长的,就不自愧吗?”
来劲了是吧?贾赦看向贾母的目光也沉了下来:“老太太现在以为,让老二住进荣禧堂,是我说的?还是让老二的媳妇管家,是我让她管的?前日我还与老太太说,她一个兄弟媳妇管着大伯子的家,好说不好听。结果老太太你就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