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含谦的手段里,有一种收服的方法叫“熬鹰”。林言太傲了,除此之外,陆含谦别无他法,只能用最残忍的方法叫他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可从那之后,陆含谦就收敛了很多。
他怕把林言熬死了。闹出人命。
越和林言一起呆的久,陆含谦越觉得林言仿佛有种自虐的倾向,尤其喜欢弄伤自己的手。
林言的手从前很好看,干净细长,白皙柔软。
当初陆含谦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双手真是漂亮,要是能看着这双手的主人在自己面前撸一发,简直就是陆含谦决定把林言弄到手的最初冲动原因。
可后来林言一次次划伤,这双修长漂亮的手上已经布满了伤疤。
若非在床上林言一直很萎靡,陆含谦都快真的怀疑林言是不是能从疼痛中获得某种快感了。
卧室里的窗帘合的紧紧的,黑暗中,陆含谦叹了口气,还是把林言从床上抱了起来,去洗手间给他做清理。
这种事,陆含谦从前是向来不乐意做的,可替林言做了几次之后,现在又觉得,似乎倒也是种情趣。
林言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呼吸艰难,途中睁开眼,朦朦胧胧看了陆含谦一眼,也不知道看清楚没有,很快就又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昨天包厢里的事就像回笼的春风,一夜之间吹遍大江南北,陆含谦朋友圈里的人几乎全知道了。
——陆少爷新找的对象虽然人好看,学历高,教养好,看着清冷病弱,但是脾气又烈又傲。
敢往陆少爷脸上泼酒,还敢拿酒瓶呼陆少爷脑袋。
陆含谦的秘书一面嗑着瓜子,一面斟酌,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给陆含谦打电话。天大的事,等明天上班再说。
昨晚陆含谦就近将林言直接从包厢抗到了楼上套房。
深黑色的落地窗帘严严实实挡住了所有外来光。到了早上十点,房间里还是昏沉沉的。
林言背朝陆含谦,陆含谦将林言搂在怀里,一手搭在他的腰上——
一种仿佛再亲密不过的姿态。
也只是仿佛。
十点半的时候,陆含谦朦朦胧胧睁开了眼。
他贴着林言□□光洁的脊背,林言两片瘦骨嶙峋的蝴蝶骨直愣愣地凸出来,硌的陆含谦微微发疼。
平时林言早上要去事务所,一向比陆含谦起得早。
像这样一觉睡醒,人还在怀里的机会不多,这让陆含谦今天从一早上醒来开始心情就不错。
他黏黏糊糊地搂着林言又闭眼懒了一会儿,十一点才被饿的不行,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早餐送上来。
“不要海鲜粥,”他用肩膀夹住手机,一面往房间外走,一面套上裤子:
“林......嗯,那什么海鲜会过敏。青菜的就行了吧......青菜要新鲜的,多泡一会儿,别农药还没洗干净。尽量快点送上来。”
陆含谦在套房外面的卫生间洗漱,怕吵到林言。
刷牙的时候想起来昨天林言的毛衣被扯坏了,又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去买几套新的。
花钱大方,背景惊人,年少有为,英俊多金......
陆含谦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审视着自己,几乎百思不得其解:
像自己这样的男人,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怎么偏偏就林言一副连看一眼都吝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