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无奈叹息:“陆含谦,你真的陷进去了。你这样.......”
“我这样好得很。”
顾兆话没说完,陆含谦便打断他:“你上回说的对,我对林言这样不是喜欢,是还没弄到手,没征服得了他,所以才放不下。”
“但现在偏偏别人就是提不起来我兴趣,他i妈的老子就是只想上林言这一个,能怎么办?”
陆含谦说:“我非得哪天把他搓软和了,老老实实跟着我,再谈放过他的事。”
顾兆被这脑回路震惊了,磕磕绊绊问:“那,那林律要是一直这样呢......?”
“那就熬到我死吧。”
陆含谦淡淡说,“不死不休。”
那次事情之后,林言很久都没和陆含谦说话。
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也完全把陆含谦当成一团空气,不闻不问。
陆含谦则似乎完全变得破罐子破摔。
要说以前还勉强算得上是衣冠禽兽,现在连衣冠那层儿都懒得装了,直接化身禽i兽。
他没事就和顾兆一群人出去玩,打牌,赛车,泡嫩模,不到凌晨就不可能回来。
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怎么能恶心林言,他就怎么来。
由于陆含谦这段时间的表现,他的那帮酒肉朋友还送了他一个称号:红唇收集家。
因为每次陆含谦出去玩,留宿过夜很少有,却异常喜欢让那些嫩模在他领子上留口红印。
越红越好,越显眼越好——就怕林言没看见。
有一回,陆含谦喝多了,醉的不行,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嘟囔:“......林言,林言你看这儿!红不红,艳不艳!......他娘的,比你那小护士带劲儿吧,气死你......”
顾兆在沙发上笑到打嗝,“哈哈哈哈陆含谦你个傻i逼,林律根本不在乎你!你死外头他都不在乎......”
陆含谦抱着个酒瓶,眼睛喝得亮晶晶的,怔怔躺在沙发上发呆。
一个嫩模跪在他腿边,非常漂亮,撩着骚,媚态横生。
半晌,陆含谦就跟突然酒醒了似得,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用力推开那个嫩模:“滚!给老子滚!”
顾兆看他站起来,扶着墙跌跌撞撞就往外走,半夜三点多给司机打电话,要去林言那儿。
司机有苦说不出,林言更惨。
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准备出庭方案到一点半,好不容易洗漱完躺到床上,刚睡着没没多会儿,就被一阵摇晃门锁的金属碰撞声弄醒了。
陆含谦喝多了酒,拿着钥匙怎么都塞不进门孔里,以为林言换了锁,逮着门狂踹。
林言起初把头闷进被子里,不想理会,但陆含谦实在太闹了,只怕一会儿邻居都会被吵起来,直接报警扰民。
林言忍无可忍,终于趿拉上拖鞋去开门。
“.......陆含谦你这个疯子——”
林言刚一拉开防盗门,陆含谦就扑了进来,也不管门还没关,抓着林言肩膀就往墙壁上按。
“林言,你在不在乎我?”
他死死盯着林言,不停问:“......林言 ,你在不在乎,在不在乎我啊......啊?”
陆含谦一身酒气,神志明显是模糊的。
林言怕他会又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竭力挣扎,想去够桌子上的生凉水。
一碗冷水对着陆含谦泼下去,刺激得陆含谦眼睛一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微微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