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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从何来
    司檀并不知她这突然的冷意因何而来,此言入耳,恼怒中掺杂着几分厌恶。可她连府门都未曾多出过,又怎会有机会去得罪她

    且她也没什么胆量能得罪她。

    她是长公主,又脾性古怪,就算有疑,也不敢直言开口去请她解惑。心中憋着一团很不舒服,司檀的晶亮的眼睛黯淡下来,眼眶也跟着泛起红潮。她忍了忍,也只低着头,不乱瞧,不多言。

    薛云希步子略急,行过如风扬,天蚕百褶红纱裙边随步风摇动时,如娇艳的美人面山茶。

    自垂首不语的司檀身旁经过,她停步,眉梢微微上挑,尽显长公主的冷傲与尊贵,道“夫人嫁与表哥不久,若是得空,还是多管管母家人才好,免得不小心坏了宣平侯府的威名,这罪过,可不是夫人一人可担的。”

    说罢,她便未做停留,颇显潇洒地迈步向前。

    司檀怔愣抬眸,带着水光的眼珠陡然瞪起,稍稍偏过头望一眼她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可不由地,又是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与她有仇,是与太史府有仇。想她在太史府本就不受待见,各位姨娘、姐姐们能不合起伙来欺负她就不错了,谁会甘心安安静静听她的训。

    这不是给她出难题,就是在说笑。

    司檀有些郁闷。鼓着的两腮上退了粉桃色,像是浮上一层雷雨前流动不散的灰云,一团一团的,厚重又沉闷。

    荨麻看一眼她攥在袖中的手,知晓她这是心中不安。温颜上前,语气轻和,道“长公主脾性如此,说话行事全凭喜恶,夫人无需介怀。”

    司檀哪里敢介怀。她有些慌乱的收起面上的忧虑,默默将眸中的水汽掩去,抖着嗓音回一句“多谢姑姑。”

    薛云希并未走太远,耳朵一动,便将二人的话听了去。她转过身,故意沉下脸来,“姑姑莫再说本宫坏话,小心本宫一个不高兴,便给你一鞭子。”

    长公主的鞭子有多厉害,旁人不知,荨麻还是见识过的。且不说能一鞭子抽死人这么夸大,那带回钩倒刺的鞭子挥舞下去,能让人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还是可以的。

    荨麻微吸口气,唇畔弯着规整的笑容,面上看起不惊不慌,举止很是稳妥有度。她行礼道“奴婢哪敢说公主坏话,方才都是奴婢多言,公主恕罪。”

    荨麻一向知礼,大小都没出过什么差错。薛云希轻哼了一声,也没真的就非要揪着给她一鞭子才行。

    好奇抬眼远远望着荨麻身旁安静的像只猫儿的司檀,薛云希禁不住的就蹙起了眉头。

    这位看上去没长大的小娘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攀高踩低的人

    她之前奉皇兄命,以游山玩水之由往各封地走了一趟。这一去便是好几月光景,宣平候府与太史府结亲,婚事办得略仓促,这婚宴她自是没能赶上。今圣寿节至,她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前几天才回到怀安城。

    一到城内,她抄近路经城西一条巷道时,与一辆马车迎面挤在一起。巷道偏窄,不容两辆马车并列同行。都是急着赶路的,因谁退谁避,两方起了冲突。

    为避麻烦,她出行时刻意隐去身份,扮作小户之女。轻车简行的,车驾是要相对简陋些。她见那车上未挂牌,也认不出对方身份。想着也就让个道,忍忍就算。便出言吩咐随从往一侧靠些。

    可那人不依不饶的,避开都不行,要求必须后退撤出巷道,以供她先行。随行仆役多是些宫内骄傲惯了的,自是不依。对方不晓得她的身份,毫无顾忌的,连同主仆一道,大胆的对她们冷语作贱。

    说什么“小门小户的,当找准自己的位置,该走那条道,怎么走道,要好好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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